杨小央把有些破烂的已经能透风的衣服换下,穿上了件料子不错的黑色长袍,一下就摆脱了农户的模样,变成了一个富裕些的农户。
他已经把刚才挨打,哦,打斗的过程告诉了二人,还顺便说了小荼是如何如何的勇武,让小荼高兴了好一会儿,并决定一会儿多吃一点奖励自己。
其实他是意在体现自己的辛酸劳累,并隐晦地告诉他们下次有事不要再找自己。
“龙虎山的道士都极善制符和用符,但据我所知,应该不会有符需要用到尸体,应该是别有他用才是。”鞠夜阑皱着眉说道。
李从文把折扇别在腰间,一摆手便说道:“莫要管那么多,既然那老道住在这小山上,咱们上去找他问个清楚便是。”
“要是他再动手怎么办?那老道可是难缠得很。”杨小央问道,他可不想再见识更多不违道人的符了。
嗯,春天的和风也不想让身体多吹了。
鞠夜阑清了清嗓子,对着杨小央眨了眨眼睛,轻笑道:“符,贫道也会画一些,虽比不得龙虎山,也足以助杨道友一臂之力了。”
杨小央看着小荼一脸崇拜的样子,嘴角一抽。
夜阑啊,你每次都这样,我可也太没面子了吧......
鞠夜阑说画就画,一下画了两张,都给了杨小央。可惜没有朱砂,只能用墨代替。
“你怎么不多画点,我灌入灵气后你和从文也能用啊?”杨小央接过两张符仔细看了看,嗯,什么也看不懂。
鞠夜阑睁着大眼睛斜斜地看了杨小央一眼,幽幽地说道:“贫道不才,只画的来最普通的符,和重霄真人的符可没法比,没法让灵气长时间附于其上而不散。”
杨小央感受到了李从文和小荼鄙视的眼神,忙转移话题道:“那这两张符要怎么用?”
“一张可以调动周身灵气用来护体,另一张贴到人身上可以暂时使人定身,时间根据被定身之人的修为而变。”
杨小央面上一抽,明白鞠夜阑的意思了。就是要他用一张符扛着打走到不违道人面前,再把另一张符贴到他身上。
小荼惊叹道:“哇,夜阑姐姐好厉害!”
杨小央刚把符纸放进怀里,就听李从文说道:“行了,既然准备好了咱们就走吧。不过这山马车不太好上,我们恐怕要步行。”
李从文说完就从马车里拿出了一小罐醪糟,在杨小央和小荼疑惑地注视下,放在了枣红大马的身前,拍着他的脖子笑道:“马老弟,你在此稍后,我们去去就来。”
枣红大马打了个响鼻,低下头喝起了醪糟。
“哇,原来小马和小羊一样喜欢喝醪糟啊!”小荼飞到马儿旁边仔细观察了它喝醪糟的动作之后,惊叹道。
杨小央目瞪口呆,这马还能听懂人话?我赶了它这么久也没发现啊?更可气的是它现在待遇和我一样了?
鞠夜阑黑着脸,扶额一叹。
李从文不理会几人的反应,得意地笑了笑,当先向山上走去。
杨小央一步三回头,总觉得那匹马喝完就会跑了。
因为鞠夜阑在,所以几人不好走快。
一行人缓缓前行,伴着鸟语花香,不像是在找人麻烦,反倒像是在游山玩水。
走了有一会儿杨小央才反应过来,向两人问道:“这山虽不大,但要找个人怕是也要找很久吧?”
鞠夜阑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就不愿多动动脑子?不违道人身为修道之人,必定会看风水,而他在山中有所布置,必是久居于此,我们只需前往山中几处风水上佳的地方寻找就行了。”
还不待杨小央发问,鞠夜阑又接着说道:“贫道经书多少读过一些,山、医、相、命、卜都多少有所涉猎,风水贫道也略懂一些。”
杨小央干笑两声,有些心虚的说到:“其实我也想看来着,可惜祖师不让。”
鞠夜阑翻了个白眼,把书放在他面前,他不拿去烧火垫桌脚都谢天谢地了。
一行人行至山腰时已经快要正午,鞠夜阑不能久行,只好暂且歇息。
“小羊啊,要不你先去吧。我看那边很有可能就是不违道人的住所了。”鞠夜阑指着一处说道。
她喝了口水又歇息了一会儿,发白的面色稍有好转。
杨小央正背靠着一棵银杏,把身子的重量压在了树干上,两腿摊开正舒坦着,听了她的话便说道:“还是从文去吧,从文你不是说要亲自动手吗,我把这个机会让与你。”
李从文瞥了瞥嘴,“我可没把握应付那老道的符。再说了,本公子的剑是杀人的剑,那老道无意下杀手,我也不好应对。”
“你把他的符劈开不就行了?”杨小央闭着眼,细细感受春风的吹拂,觉着惬意无比。
“因为我想见识见识他的符,所以劈不开。”
杨小央坐起身,转过头去一脸懵地看向李从文,脱口而出道:“这是什么道理?”
然而杨小央见李从文一脸的认真,不似作假,便信以为真,而且李从文好像也从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