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普回到原地,时间过去三个多小时。
德庆卓玛依然未醒,但脸色逐渐红润,不仅恢复了以前的小麦色,而且气色更显晶莹。
杜普坐在她旁边暗叹,以前就美绝人寰,生命点数再给她加持增强颜值啥的,别的女人还要不要活了。
德庆卓玛忽然睁开眼睛。
杜普依然没有移开目光。
两对眼神交错。
“你看什么呢?”
“看你好漂亮。”杜普自然的输出这句答非所问的话,自然到一点恭维的感觉都没有。
这样的环境,孤男寡女。
换别的男人说同样的话,德庆卓玛大概率会不予理睬,关系好的会淡定的回一句“鼓噪”。
可她竟说了句“谢谢。”还回了一个微笑。
“把我的外衣拿来。”
“穿我的,全新的,我没穿过……”杜普打开背包,拿出一套重装防寒服。
德庆卓玛也没要求杜普背身,杜普也想当然的看着她,钻出睡袋,穿衣戴帽。
趁她穿衣的间隙,杜普把他们滚落冰裂缝的过程说了一遍,只是没提救她性命的生命力点。
她也没问身上的伤怎么好了。也没问谁跟她换的衣服。
杜普掏出爬山绳,叠好睡袋放入背包,“前面有个出口,下面有水源和小片原始森林。”
“去看看。”德庆卓玛活动手脚,戴上手套和护膝。
两人慢慢行走在冰面上。
不知何时,也不知谁先牵谁的手。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相互保持平衡。
德庆卓玛的平衡感明显强于杜普,多次拉拽他,避免他跌倒。
沿途,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也没个主题,想哪聊哪。
杜普难得开放心绪,说自己的大学生涯,家乡的小渔村,避风塘,污染的环境……
德庆卓玛多以倾听为主,偶尔说句话。
从她不多的话语中,杜普的脑海里也有了一幅画面。
她出生在大草原,14岁出国留学,辗转5个国家,21岁回国,喜爱护外运动。
从她的话语中得知,每个人户外运动的动机都不尽相同,有的人是为健康而徒步,为爱好,甚至为交友,拓展人脉,而她则是为亲近大自然。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出了冰裂缝,看到了冰封的大瀑布,和山下的绿色森林。
“真美!”德庆卓玛展开双臂,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冷却纯粹得甘甜的空气。
“坏了。”杜普打破了她的遐思,看着一卷粗粗的爬山绳,“没了冰镐,无法固定绳索……”
德庆卓玛笑着蹲下来,打开他背包上的一个拉链,掏出一个小牛皮袋,“顶级户外背包中都有救命的小工具……喏,这是小钉锤,这是固定钢钉。”
“那就好。否则眼睁睁的看着出路,却……”杜普松了口气。
德庆卓玛手脚麻利地拿小钉锤在冰岩中钉入钢钉,连续钉下十颗钉子,她伸手扯了扯,纹丝不动。
这才穿上绳环,把超过百米长的绳索放下去。
“还够体力吗?”
杜普捶捶胸,“没问题。”
“我先下。”
杜普没有异议。
德庆卓玛检查了下手套纽带,看了他一眼,“山下见。”
说完,动作不快不慢的蹲着冰壁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