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墨和纪屿掀起眼皮,相视一笑,不约而同保持着沉默。
苏瓷隐约觉得凉飕飕的,暗戳戳回头,只看到了一片树的黑影,白色的塑料袋轻盈掠过,像极了来索命的阿飘……
“咕嘟”苏瓷咽了咽口水,想说点话制造出点动静。
毕竟月黑风高,看清自己的手都十分勉强,她本人是十分怕黑且怕鬼的。
“喂……墨总……纪总,你们怎么不说话啊?”
苏瓷嗓音微颤,手指抠着草皮,佯装镇定地朝他俩的方向挪动了一丢丢。
陆子墨敲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擦亮打火机,明灭的火苗照亮男人半张美得窒息的容颜。
纪屿的语气很轻,极其富有催眠的效果,“苏苏,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苏瓷稍稍壮了壮胆,又凑过去一点,挨着纪屿坐下来,“什么故事?”
“哑弟。”
“雅帝?没听过,说来听听?”苏瓷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确定要听?”纪屿笑了下。
苏瓷:“呃,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啊!”活跃一下气氛嘛!
“好吧。”
于是,纪屿大佬就用温柔的语气,给她讲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故事。
“有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弟,生活在遥远的大山深处。在他们十八岁那年,一场大洪水淹没了村子里所有的粮食作物,村民叫苦连天。”
“然后呢?然后呢?”苏瓷星星眼追问。
纪屿神情平静,“村里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说,这是触怒了河神,需要选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献祭。之后,村民选中了兄弟俩中的哥哥……”
陆子墨眼神寡冷,弹了弹烟灰,嗤笑道:“这么无聊的故事,你也听得下去。”
纪屿眉眼温润,唇角勾着一抹笑意,忽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