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修士苦不堪言。
奶奶个腿,这驴又瞎他吗叫唤了。
修士们敢怒不敢言。
还好陈九瞬息而至,一巴掌打到毛驴头上,不耐烦道:“你瞎几把叫唤什么呢?”
毛驴委屈的撇了撇女子。
陈九转头看去。
女子抱着小人,看了看陈九,似乎有些为难,但马上又嫣然一笑,稍微松了松手,露出里边的波涛汹涌,朝着陈九俏皮笑道。
“公子,这还有点位置呢。”
毛驴神情更加悲愤,为何陈九有,小人有,就它没有?
陈九白了女子一眼,回道:“把小人放下,自己走,我没兴趣理你。”
女子桃花眸张合,颔首轻点,微微露出一点绯红,害羞道。
“公子当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陈九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吃了吗?”
女子面色一愣,不知所谓,不过仍是低头,温婉一笑,问道:“没吃,怎么,公子是想与我共进一餐吗?”
陈九咧嘴一笑,单手一伸,做邀请状道:“那请你吃我一拳。”
女子一愣。
陈九瞬息而至,狂风大作。
一拳停在女子面前。
拳意已出。
女子发丝震颤,面色呆滞,双手缓缓松开。
小人连忙跳了出来。
陈九朝女子笑道:“有劲夫,无懦夫!”
女子神情恍惚。
陈九带着小人与毛驴离去。
隔了半晌,女子才回过神来,面色迅速潮红,低吟一声,感叹道。
“好阳刚的公子。”
真是喜欢极了。
————
渡船一路直行半月后,便停顿下来,渡船甲板上传来叫喊声。
“已至天光州中部,请各位道友下船。”
陈九一行听了,便下了渡船,上了岸边。
他们刚上岸没多久,扭头一看,渡船突然启动,瞬息遁走。
其上还有怒骂声。
“傻驴,滚去吃屎吧,天天搁那叫丧!”
陈九愣了一下。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们应该是被渡船丢到这里了。
于是陈九转头,幽幽的看着毛驴。
毛驴皱眉,解释道:“这不能怪我,是他们不够大度。”
陈九无语,只能是向着周围路过的修士询问去往天光州中部浩然宗的路线。
问到之后,陈九朝着毛驴说道:“作为补偿,你得托着我去。”
毛驴摇头,“不行。”
陈九疑惑问道:“怎么不行,我之前不也骑得好好的?”
毛驴轻哼一声,慢悠悠站起,全身直立,与陈九对视道:“人不行,至少不应该。”
陈九摇头,“人可以,至少得试试。”
于是就变成了毛驴站着,陈九骑在它肩头,小人则坐在陈九肩头。
一人两妖这么走来,吓到了不少人。
毛驴走得晃晃悠悠,却又不肯四肢着地。
于是一行人一下午还未走出千米,几乎是在原地踏步。
陈九实在没法,尝试失败,下了毛驴,自己走了起来。
陈九在前,毛驴在后慢慢悠悠的跟着。
一路上还好,也就是毛驴偷了路上一些农户的果蔬,害得陈九赔了些银子。
这些还好,最离谱儿的是毛驴有次差点把别人的母驴牵走了,幸好陈九发现的早,及时制止了毛驴。
毛驴被发现时,还振振有词道:“我这是君子爱色,取之有道!”
于是毛驴被陈九打了一顿,鼻青脸肿。
除开这些以外,一路上还算顺利,出奇的没有遇见妖物。
直到两人进了一处小城。
陈九在小城里停了几日,因为小城之中有古怪。
不大的小城,修士极多。
其中一些修士甚至连陈九都感受不到,只在月黑风高时能够隐约见着其身影。
以陈九的经验来看,小城里这么热闹,定是要出大事,于是他用了五枚子鼠钱,向着城里的修士打探消息。
那修士只说一句,“这城里出了个先天剑胎!”
毛驴站在一旁,鼻腔呼出白气,不屑道:“什么先天贱不贱的,能有我先天驴大仙厉害,且我还是学宫预备弟子!”
修士看了看毛驴,朝着陈九皱眉低声问道:“你这毛驴有毛病?”
陈九点头,“是有些。”
修士回道:“我知道有个修士……”
陈九问道:“能治病?”
那修士摇头,“能杀驴。”
毛驴侧着脑袋听着,面色一边,赶忙拉着陈九就跑。
这些修士也太缺德了,动不动就想怂恿陈九宰了它。
还好陈九没有上当,这让毛驴颇为欣慰。
往后几日,陈九没有着急出城前行,而是暂住城中,想要看看热闹。
先天剑胎。
这个说法他是听人说过的。
据说先天剑胎出生之时体内便会蕴养有一把本命飞剑,且修道天赋极高,尤其在剑道之上。
据书上记在,天光州历史上出过的先天剑胎不足二十人,其中最为出彩的,则是那位与陈九同天赋的神人剑修。
而最近的一位,则是扶摇山白止,出生便有三把本命飞剑,因此也被扶摇山誉为中兴之子。
如今这小城里又要出一位先天剑胎,如何不让人惊讶。
甚至许多大宗门都派人来此看守。
陈九目前还未看见那先天剑胎,据那修士所说,这先天剑胎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平日里看着高冷得很。
不过如今或许是修士多了,那女子现在大多时候都躲在屋里不出来,不愿与修士接触。
陈九苦等无果,时间也紧迫,便决定自己主动去看看。
他寻了一处月黑风高夜,从那处宅邸的高墙外一翻而入。
他才刚进,便有一剑横在他脖颈处。
陈九一惊。
他刚才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在此处。
而那横剑之人,正是一位高冷女子,浑身气息全无,感知不到,柳叶眉一皱,朝着陈九呵斥道。
“你们这些修士,还敢来,不怕死?”
女子话音刚落。
毛驴刚好翻进来,站在陈九身旁,激动道。
“怎么了,怎么了,看见先天贱胎了吗?”
女子神情呆滞。
毛驴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