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认真地点头,将吕秋的每一句话都记在脑海里。
同时吕秋对着一旁的司空马说道:“司马,你才能过人,为何不另投他人?”
司空马一脸正色:“相爷知遇之恩,没齿难忘,空虽无法跟随相爷殉葬,但此既入了吕家,自然要替吕家尽心谋划。”
吕秋看着司空马一脸坚决,遂说道:“那你就跟着雉儿啊,在一旁多多提点她,拜托你了。”
司空马叹息一声,连忙应了下来。
等到将吕家安排妥当,吕秋看着尽显凄凉的丞相府,心中一片平静。
先是安排一干护卫将库房里的金铜珠宝封存好,又给秦皇写了一封信,说明这些钱财全都捐献给国库,望秦皇看在他数百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吕家。
至于平常与他交好的那些人,他并未去信。向来人走茶凉,有多少人会看在昔的交,拉吕家一把,吕秋也不想再管了。
所有事安排妥当后,吕秋沐浴更衣,端坐在府中,自断心脉,溘然长逝。
就在他心脉断绝后,后便浮现一个黑影,正是那天出现在秦皇边的大司命。
大司命用手探了探吕秋体,未发现任何异状,不由点了点头,又消失不见。
很快秦皇就得了消息,下旨道:“前丞相吕秋,一生勤勉为国,虽于大秦无大功,亦无大过,择骊山脚下,厚葬之。”
此旨一出,无数权贵心里落下一块石头,秦皇毕竟还是仁厚的,并未赶尽杀绝。
况且秦皇说的厚葬可是真正的厚葬,骊山可是皇陵,骊山脚下,也不是一般人能有资格在那安葬的。
并且吕秋的后事,是九卿之一的奉常亲自主持,文武百官纷纷前去吊唁,可谓极尽荣耀,只是活着的人没几个羡慕他的。
几天后,吕秋墓前,十几人齐聚在此,对着墓碑摆出各类祭祀之物,默默地拜祭。
等仪式过后,其中一个瘦削文士才开口道:“相爷已故,我等吕门之人,又该何去何从?”
另一个头戴纶巾之人接道:“相爷既故,吕门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如散去吧。”
一个中年人不甘道:“昔我吕门共同推演吕氏秋,一字千金,多么风光,如今就这样没落了吗?”
此时场间突然出现一人,柔地说道:“终于等到诸位了,诸位何必多想,都随咱家回去吧。”说话之人正是赵高。
众人齐齐看向他,异口齐声道:“哪来的阉人,有何资格使唤我等?”
“放肆,”赵高大怒,多久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阉人二字了,吕门这帮人,真是不识好歹。
说完浑宗师之力散出,狠狠地压向吕门之人,开口道:“陛下有旨,吕门之人若是归顺大秦,则随咱家入宫,若是不归顺,就跟着丞相去吧。”话语间尽是杀气。
吕门这十几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突然真气爆发,齐齐轰向赵高。
随后赵高尖锐地声音响彻山谷:“该死。”
半个时辰后,墓前横七竖八躺了一干吕门之人的尸体,赵高吐出一口鲜血,心有余悸地看着这帮人,吕门之人真强,差点自己就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