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连忙将自己酒樽再次倒满,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杯一样牛饮,而是含在嘴里慢慢品味,像极了林泽后世看到的那些人喝红酒的模样。
很快项籍将一壶酒喝完,怅然若失的说道:“这就没了?”随后目光灼地看着林泽。
林泽苦笑一声,解释道:“真不是在下小气,而是此酒浓烈,容易让人醉,况项兄还有要事在,真不宜多喝。”
项籍闻言叹了口气:“喝了林兄弟的酒,恐怕世间那些所谓的美酒,已难以下咽。”
随后振了振神,站起来抱拳行礼:“项某在此谢过林兄弟的款待,天色不早了,项某就告辞。”
林泽淡然一笑:“项兄慢走。”
等到项籍出了林府,胡亥才转了过来:“林泽,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拉拢宴请这个项籍啊?”
林泽幽幽地说道:“公子,你哪看出来我是拉拢了?今按扶苏的习惯,正是他出宫安抚门客的子,你说要是扶苏知道项籍在林府饮宴,而没有接待他,扶苏会怎么想,怎么做?”
胡亥立刻恍然大悟,随后鄙夷的说了一句:“林泽,你真险。”
林泽……
……
项府,刚赶到家门口的项籍,正好遇到项梁送扶苏出门,扶苏迈出门口正好看到项籍,又闻到他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酒味,眉头不由轻轻一皱。
但他又想起周青臣生前的一些教导,便耐着子,面露微笑,说道:“项籍,今怎么这么晚才回,不知你在忙着什么?”
项籍看到是扶苏当面,立刻躬行礼:“见过公子。”
当听到扶苏问他今忙什么的时候,不由有些迟疑。
一旁的项梁训斥道:“公子问你话,还不赶紧回答。”
项籍看了自己叔父一眼,咬牙说道:“在下今去了林府,与那林泽切磋武道去了。”
项籍不是没想过说谎,一则他那傲气的格使然,不愿撒谎;二则他去林府也不是一两次了,扶苏又不是查不到。
其实是项籍多虑了,扶苏才不会将目光关注在他这样一个小人物上。
扶苏听后,笑容一点点散去,一脸怒色对着项梁说道:“你项家这是想两头下注?以此立于不败之地?”
项籍立刻忍不住说道:“公子多虑了,在下纯粹是去切磋武道,并没有其他想法。”
扶苏训斥道:“放肆,本公子有问你话吗?再说你当本公子是傻子?你为本公子门下之人,不陪侍本公子,反而去本公子敌方切磋武道,其心当诛。”
项籍当场脸色沉,一言不发,撇开脑袋,望着天,他不过是一心武道,问心无愧,自然心中不服。
只是这态度,直接把扶苏给气到了。
项梁在一旁急了,立刻训斥道:“籍儿,快向公子赔罪。”同时狠狠瞪着项籍。
项籍想起平常叔父时常提醒他,恢复项家荣耀,有些牺牲是必须的,才不不愿地对扶苏说道:“公子恕罪,是籍错了。”
扶苏只是冷哼一声,不去理会。
项梁对扶苏陪着笑脸说道:“公子莫怪,我这侄儿子直,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说是去切磋武道,必然是没错的,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不再与胡亥手下往来。”
扶苏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冷冷丢下一句:“你们项家,好自为之吧。”
说完上了马车,回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