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扶苏刚巡视了一遍新建好的学堂,就有人过来通报道:“回禀公子,有人自称公子门下,自长安来,有要事求见公子。”
?长安?扶苏立刻下令道:“去,将他带到主将营帐。”
北地主将营帐,扶苏看到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揭开帷幕,走了进来,当即忍不住皱眉道:“张让,你怎么来北地了?难道你不知宦官未得圣旨,不得轻易出宫,违者重罪论处。”
张让看到扶苏,立刻浑身激动的说道:“公子,陛下于七日前归天了,请公子立即回长安主持大局。”
扶苏浑身一震,如遭雷击,猛的跳起来尖叫道:“张让,你放肆,竟然敢诅咒父皇,你不得好死。以父皇的武道修为,如今正是春秋鼎盛之年,如何会归天?”
张让痛心疾首地回道:“公子,老臣服侍公子三十余年,何曾欺骗过公子?陛下归天,公子身为长子,理应立刻回长安主持大礼,否则若让胡亥抢了先去,大事不妙啊。”
扶苏犹不可信道:“若父皇真的归天,为何是你来报信,不应是宗室连同奉常安排人来报信吗?”
张让连忙解释道:“朝廷安排的信使,尚还在半路中,老臣可是拼了老命,才用七天时间赶到北地通知公子此事,就是为了公子能早日得知此事,免得错失良机啊。”
扶苏依然犹豫不定,总觉得张让在撒谎,父皇怎么会突然归天?
张让看着扶苏这般反应,却是心急如焚大声道:“难道公子想将大位拱手让于胡亥不成?”
扶苏这才脸上迷茫之色尽去,立刻回道:“那可不行。不过本公子也不能只听你一家之言,来人,去唤蒙将军和诸位客卿来营帐商议大事。”
张让却是急了:“公子,当务之急是立刻回长安主持大礼,公子稍作准备,即可出发,还有什么好商议的?”
扶苏脸色微变:“放肆,本公子是主,你是臣,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张让脸上露出不屈之色道:“老臣都是为了公子着想啊。”
扶苏冷斥道:“那你就闭嘴,本公子自有决断。”
张让只觉十分无奈,立在当场。
收到扶苏传唤的陆贾等人,很快一个接一个的赶了过来,对着扶苏行礼后,却站在一旁,等候着扶苏开口。
直到身穿盔甲的蒙恬,壮硕的身体挤进营帐后,开口便是:“不知公子召我等过来,所谓何事?”
扶苏对着长安方向拱手一礼后,指着张让说道:“此人刚从长安赶来,言父皇七日前归天,也不知真假,诸位以为本公子该如何是好?”
蒙恬立刻回道:“回公子,若所言不虚的话,公子当然应该立刻赶回长安,继承大位。”
扶苏摇了摇头说道:“长安,本公子肯定是要回去的,本公子想问的是,诸位觉得本公子就带几个亲卫回去,还是带着大军回去的好?”
说道此处,扶苏幽幽的说道:“你们说,父皇若是归天了,我那弟弟胡亥,会不会早就挖了坑,等本公子回去跳呢?”
蒙恬想了想回道:“公子,此事不难解决,回长安之事,宜早不宜迟,公子可带着客卿护卫,立刻出发,回长安主持大局。”
“末将留在北地呼应公子,若胡亥公子心怀不轨,末将立刻带三十万精锐南下,支援公子。”
扶苏一听,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为何不对劲,只得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纷纷响应道:“蒙恬将军所言极是,请公子当机立断。”
扶苏便不再犹豫开口道:“准备一下,诸位客卿随本公子回长安。”
“诺”陆贾等人应道。
张让也狠狠的松了口气。
两个时辰后,扶苏带着一千多骑,呼啸南下,直指长安。
……
黄河南岸,一队队军士沿着河岸,来回巡视,看到有浮桥者立刻砍断,看到渔船,立刻重金买下,若有渔民不愿买的,明晃晃的刀剑就拔了出来。
最后那些渔船,被集中一处,一把大火全都烧了个干净。
有士兵浑然不解道:“队长,将军为何突然下令,让我们砍断黄河所有的桥,和烧毁所有船只啊。”
那队长转身看了看自己巡视范围,没有目标后,才回道:“据说是将军上面的大人吩咐的,我等照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