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高空之上。
道佛儒三圣端坐云端,三教天人肃立在前。
道圣面无表情说道:“林泽何在?”
躲在庄周身后的林泽,听到道圣召唤,连忙上前一些,躬身回道:“弟子在。”
道圣:“听说你因一己之私,不听盟友劝告,不顾伐秦大局,行事敷衍,消极怠工,以致伐秦进度缓慢,可有此事?”
林泽以极为肯定的语气回道:“回禀老师,断无此事。”
林泽先是表明态度,进而愤然道:“敢问老师,不知是谁在暗中污蔑弟子,弟子愿与他当面对质。如弟子如他所言,弟子甘愿接受处罚,若是有人故意抹黑弟子,弟子恳请老师主持公道。”
道圣轻咳一声道:“对质一事稍后再说,为师问你,有人说你抵达长安后,按兵不动数日,可有此事?”
林泽迟疑了一下,老实回道:“确有此事。”
道圣语气微冷:“为何?”
林泽神色如常回道:“回禀老师,长安城坚池固,非弟子一人所能攻下,弟子欲联手佛门儒家两位盟友,共同攻城。”
“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弟子得知佛门儒家大军比弟子先到,且在长安城外停滞数日,以为佛门儒家另有谋划,不敢轻举妄动。”
“弟子等了数日,未见佛门儒家联系弟子,问过庄周师兄方知秦皇天命未失,佛门儒家心怀顾虑,故停滞不前。”
“直到昨日,庄周师兄告诉弟子,老师与佛祖儒圣将至,亲临长安,弟子认为事情将有进展,安心等待老师驾临。”
道圣不可置否继续问道:“为何抵达长安比佛门儒家慢上几日?”
林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回道:“弟子生性谨慎,更擅长稳步推进,相较儒家精猛勇进是慢了些,可弟子同样率大军每日攻城掠地,并无半点敷衍。”
“老师只管派人查探弟子行程,若有半点故意拖延,弟子甘愿认错。”
林泽又不傻,哪怕消极怠工,也会想方设法做的滴水不露。
有些事,做归做,摆在台面上可不能太难看。
林泽眼光扫过儒家众人,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据弟子所知,儒家行军速度是快,可几番大战下来,兵力折损将近七成,十五万大军仅剩五万余,亦不知还剩几分气力攻打长安?”
“弟子行军速度是慢了点,可十五万大军出征,一路打到长安城下,不仅没有折损,反而招降了数万秦军,孰对孰错,想来不必弟子一一赘述。”
“早知伐秦只是为了一时意气,而不注重最终结果,弟子何须稳扎稳打,以至于被人污蔑。”
儒家众人闻言顿时色变,若非顾虑三圣在场,说不得就要发作。
“慎言,”道圣喝了一句,继续说道:“为师问你,你花费大精力安置官员,将攻下来的郡县占为己有,又该如何解释?”
林泽灿烂一笑道:“老师明鉴,这正是弟子一心为伐秦大业的体现啊。”
“众所周知,三教最大的顾虑,莫过于秦皇身怀天命,贸然相争,容易遭受天道反噬。”
“而天命是气运的极致体现,根源是气运,秦皇的气运又基本来源于普通秦国百姓,弟子费尽心思将秦国百姓变成西秦百姓,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对付秦皇啊?”
说完林泽长叹一声:“弟子亦未想到,明明一心顾全大局,为何还是有人陷害弟子,天道不公啊。”
直到道圣不善的目光看过来,林泽连忙闭嘴,脸色肃然,假装是个老实人。
道圣面色稍缓,转头看了看左右,问道:“两位以为如何?”
佛祖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林泽小施主并无过错,原是佛门弟子犯了嗔戒,此事过后,贫僧定然给他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