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呢?”余金凤几乎是跟郑平如前后脚走了进来。她问道:“刚才走进来的这个女孩是谁呀?看得出来,她怎么那么高兴啊?”
余则成知道余金凤在社会上的经历复杂一些,她又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她将全部身心都扑在自己身上,心胸也就没有那么宽广了。他必须安慰她,否则,长久下去,她心理就会出问题。他笑着说:“是一个来买裙子的顾客。她死缠着要买这一件裙子。我没有办法,只好卖给她,等于是她赢了。”
余金凤看了看余则成的目光,确认他没有说假话,这才稍稍放心了一点。她看着看个空空的模特儿,说:“那怎么办?那件衣服明天有人要来拿啊!”
“我今晚加个班吧!”余则成故意装着像是须臾离不开余金凤一般,说:“那今晚,你可要在这里陪我啊!”
余金凤果然开心了很多!她说:“那我去买一张床放在里面吧!”
余则成早就想买一张床放在里面了。今后跟吴忆梅相见时不能总是用毛料铺在地上吧?可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借口。他说:“那好啊!你跟千滚俩去选一张床吧,不要太宽了的。”
余金凤满脸羞红地说:“那……睡着不挤着你了吗?”
余则成脸上露出银笑,说:“挤不着我,就是容易压着我。”
因为余金凤经常撒娇要睡在他身上,所以,他才这么调笑地说。
余金凤连忙回头看看周围,看到没有人,才稍稍放心了一点。她娇羞地上前在余则成胸前打了一锤,说:“不准说!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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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这十几天卖的裙子加收取订单的定金,一共超过万块银元。每天六条衣裙,每条裙子售价在七十块大洋左右。收取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每条裙子收取二十块大洋。这样,每天都要收取一百二十块大洋,一共收了七十多天的订单。
余则成很感慨!这在上海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余金凤曾经建议再招收几名缝纫工。
余则成拒绝了,他说:“上海高端衣裙的市场就这么大。要是缝纫工多了,出货量大了,没有人来买。只能降价销售,那样,利润反而低一些。”
目前,余则成还不怕树大招风。他也不打算将这个店开成百年老店,也许到了夏天,自己就会将这个店盘掉。
现在,已经有人来要求收保护费了。他也约好这两天跟黑帮老大见面。花点钱免灾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就看对方的要价了。
余金凤和王千滚俩将一张床买回来了,宽一米五的床。那张床放进设计室之后,里面回旋余地就小了。
余则成有的是钱,他在设计室内也有一部缝纫机。他开始为郑苹如拿走的那个客户做衣服。
到了八点多钟,外面出现了敲门声。
余金凤还以为是王千滚呢!她跑过去打开门。看到是一位带着口罩的摩登的女人。她问道:“你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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