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有些刺耳。
但是,好在这户人家的旁边,皆是刚刚入教的教徒,且在这深夜之中,多数人早已睡下。
如月蹑手蹑脚的从自己屋子里走出,她早已习惯自家那破旧的老木门,每次一开一合都会弄出刺耳的动静。
如月并没有立即走出院子,而是来到爹娘屋中,发现爹娘已是熟睡,被子也盖的很好,如月这才放心离开。
她的爹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得了一种怪病,有时甚至会突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即使意识清醒,却也无法再动弹。
这是很危险的,不发病时还好,顶多也就是身子骨比较弱,容易得一些小毛病,但都无关生命安危。然而,若是发病,尤其是在无人的地方发病,这生死便全看天意了。
有一次,如月的老爹在田里耕种,竟是突然发病,整个人软绵绵的一头栽入水田之中,差点没被那不过膝的水田淹死。
若不是发现及时,被神教派来传教的神使发现,成功搭救,只怕如月此时已是成了没爹的孩子。
在农村,男人的地位尤其重要,试想一下,若是如月失去爹爹,孤儿寡母的会遭受什么不公之事。
并非每个村子,都有那种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好人,更多的还是一种唯利是图的小人。
恰好,如月所在的这个山村便是如此,由于她们家只有一个女儿,整个家庭唯有如月爹爹这个男人。
在一些农村地区,男人的数量往往会成为决定一家人在村中的生活地位。
凭借男人数量多的优势,那户人家往往能在村中获得极高的待遇,而这种待遇更多的是通过某种暴力威胁的方式,从其他人家中获得。
如月一家本还有一些果树,但是却被村里其他大户所掠夺,如月一家人还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挨了报复。
加上如月一家的“怪病”,村里对她们家的剥削便愈发沉重,甚至有一户人家想趁机强抢如月,给他们的儿子做媳妇。
如月一家在这件事上,自然不会答应,而且那户人家平日里没少欺压她们,如月更不会嫁入这种恶霸家中,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那日,这户村中恶霸已是不再顾忌,竟是直接闯进如月家中,将之绑去。
至于,如月家里的娘亲,则是被恶霸一家所打晕,后面更是因此落了一个瘫痪的地步。
如月被抢之后,她的新郎官竟不再是那户人家的儿子,而是那个年纪比如月爹爹还大的男人。
当时的如月,才不过九岁!
当夜即将“洞房”之时,如月凭借一身远出同龄人的蛮力,趁着男人酒醉脱衣之时,狠狠拿着一支簪子刺向男人下身。并趁着男人哀嚎之时,从窗口逃出。
那时的如月,身上只剩一件小肚兜遮掩身子,因为男人在给如月松绑之时,便用那双粗手撕毁了她的衣裳,如月当时也没来得及找衣服披上,逃命要紧。
恰好男人的长子,比如月大上四岁的少年和他的弟弟正巧趴在窗边偷听。
还有几个附近人家的男孩,他们试图阻拦如月,却被对方手持簪子轻易放倒,成功脱逃,返回家中。
恶霸一家纠结人手,拿着火把,气势汹汹的冲到如月家门前,欲要纵火烧房。
那日,正值如月爹爹田中发病的时候,神教的神职人员在薛墨神使的带领下,及时现身,并出手将这些恶霸一一制服。
随后,便用神教的“教化”手段净化了这户恶霸,使其摈弃恶念,幡然悔悟,自愿沦为如月家中奴仆,偿还其恶债。
神教与薛墨,便成了拯救如月一家的大恩人,尤其是后者见如月有巾帼之姿,不仅亲自出手医治她的爹娘,甚至还收如月为徒,令其一家沐浴在神教的庇护之下,彻底改变了如月一家的生活。
但村中也渐渐流出如月一家的恶名,如后世的人身攻击一般,诽谤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