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看在眼里,却也只是笑笑,大坛大坛的酒水被搬了上来,惹来众人的一阵阵的欢呼嚎叫。
楚卿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张俊朗如玉的脸,瞧着斯文,可捻起酒碗喝起酒来却是比他们都猛。
酒香与辛辣味儿夹杂在一起,没人问为什么绝味的火锅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只是开心着,欢呼着,尽情的享受着。
等到酒席过半方才有人注意到楚卿不在位置上了,就连朱荐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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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垂落,夜幕已至,却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行驶在林间人迹罕至的小路上。
大莽山是有名的土匪山,过路就要收费。
是以,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仍然没有人发现大莽山已经没有土匪的这件事儿。
饶是不远处的镇子上有些传言,却仍旧打动不了那些过路的商人,更怕是陷阱了。
楚卿晃晃悠悠的颠着脚,身边是照顾她的子卉。
车厢里都酒气熏染了个透彻,车辕上坐着透风的朱荐章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可怎么好,喝成了这个模样,叫将军知道了,我怕是跑不了一顿打。”
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彻底消除了那些隔阂。
虽然没有见面,但是来往的信件却已经足够他诉说心里的那些往事。
几年的岁月改变的不只是自己,同样也有对方。
只是,随着书信来往的越多,对彼此也越发了解。
是以,老将军会对楚卿吃醉酒这件事儿发表什么看法,他却是不意外的。
丁九笑了笑“姑娘吩咐了,无事的,临进帝都前会去整理一番的。”
马车渐渐走远,到后来只听得林中鸟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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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逍遥王近日告假,说是给白将军侍疾
皇帝听闻白将军生病,自然准了,还教人送来了一马车的药品补品。
白将军看着那一堆东西,坐在大椅上就开骂。
谁曾想,帝玉珩却是无动于衷的处理着自己封地上的文书,一本又一本的,却是一脸的阴沉沉。
“你个兔崽子,你想你媳妇你就去找啊,跟老头子我这儿摆什么脸色哟....可苦死我了,吃肉都不香了。”
白将军手里攥着楚卿前几日派人送回来的肉干,一口一口吃的正香,嘴里说出的话自然没了可信度。
山伯不忍直视的撇了撇嘴,帝玉珩也只抬头瞧了一眼,便又继续做自己的事儿了。
老将军闲的无聊,招了山伯问道“快过年了,今年不同往年,可准备好年货了?”
“备好了、备好了、老奴亲自点看过的。”山伯忙不迭的点头,一张老脸因为兴奋甚至泛着光。
“咱们府上可是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更何况还有姑娘在,老奴自是不敢怠慢的。”
那边儿,听了这话的帝玉珩唇角隐隐的翘了翘。
“多弄些好料子,叫顶尖的绣娘多做些衣裳,狐裘和貂裘都多备一些,红的、黑的、白的都弄些。”
他自然而然的吩咐道,自是没看见白将军和山伯两两对视时的慈和笑意。
“老奴...记下了,库房里还有几匹流光锦,做冬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