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被激水呛了个结实。
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出了窍。
刺骨的寒流瞬间吸收了身体的热量，冻住血液，让陈不凡挣扎的四肢开始痉挛，内心慌乱不已，只得双手乱抓亡命踢腾。
这是每一个溺水者的本能反应。
陈不凡本来会狗刨的，只是龙灵踢得突然，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发挥失常。
就像误闯女澡堂，猛然睁眼，有那么一瞬是硬不起来的。
死妖女，都说了老子没水胆，要是就这么英年早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陈不凡感觉一口气喘不上来，翻着白眼，发着毒咒。
冷不丁瞥见一道人影自水下漂上，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妖女，一起死吧。
这是你欠我的。
心中涌起一道残念，陈不凡十指如勾，如同八爪鱼般死死的缠住了人影。
除了胸口结实，入体冰凉，有点僵硬。
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像是妖女的作风啊。
陈不凡心中诧异，正要看脸。
人影身后，猛地伸出一只小手，奋力一推。
啵的一声。
陈不凡吸上两片冰唇，感觉有人在人影后背拍了一掌。
一口氧气自人影嘴中吐出，渡到陈不凡口中。
呼——
这一口气简直就是及时雨。
陈不凡贪婪的吸了两口，总算是回了阳。
目光清明，这才看清和自己对嘴的人脸。
赫然是一个眼珠凸出，满脸色相的大嘴男。
而且，一看就是刚死不久的。
卧槽！
我说口水怎么有股精味。
原来是个带把的死鬼。
老子的初吻居然献给了男人，还是死的。
哪怕是母猪都占着个母字啊。
陈不凡欲哭无泪。
触电般松开男尸，双脚踩水往下边潜去。
水下死了人，而且死相诡异，已经由不得他乱游。
水越深，光线越暗。
而在暗中摆动的曲线如同两个互逐的大S，一个看就龙灵。
死妖女，要不是刚才以为是你，我怎么可能多吸几口。
必须亲回来唰口。
抱着如此信念。
陈不凡四肢划水，腰身扭动，竟是慢慢追上龙灵。
咦。
我啥时水性这么强了。
可以啊。
感觉自己掌如鳍脚似尾，随手一划快过腿，胜过如鱼得水。
难道这就是乾坤掌善水的妙处。
哇咔咔。
来得好不如来的巧。
有了这一手妖女哪里走。
地上你是王，水中我是霸。
走我。
陈不凡得了乾坤掌的妙用，顿时心中大定，稳如老龟。
即便眼前一抹黑，也是两腿一蹬穿梭如飞。
潜水间，只觉水流愈发湍急，水温骤降，令人如坠冰窖，而且，泉甬空间逐渐缩小，张开手脚便能触到湿滑的甬壁，直径已经不足一丈。
这是要触底了么。
陈不凡心中思忖，一口气憋的难受，急需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