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新叹了口气道:“这是我师门的过往,我一介弟子,不便述说。”罗姑微微一笑:“过往,嗯,除却过往,你可知我还看到什么?”韩一鸣一听这话,愣了一愣,罗姑看到了什么?差点就问出声来,却用力忍住了。
陆敬新叹了口气:“唉,总之不论你看到什么,都已是前尘往事了。于我们来说,这些事情是师辈甚而是师祖辈的事了,我们小辈不便参与。但他们的想法却有些不同,是定要参与的。而我门中大师兄都不参与之事,我们这些低辈弟子,就更不愿参与了。”罗姑点了点头,忽然转过头来道:“你们也醒了,过来说话罢。”韩一鸣一看沈若复,他已醒得双目炯炯了,只怕罗姑所说的话,他也没有少听在耳中!
二人听罗姑叫他们过去,也都站起身来,走近了去。罗姑道:“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想来还会追过来的。只不过这时不会前来,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并不知晓,但我想明天他们定然会追过来的,白天的一切,我都不会插手,你们要如何应付,就全由你们自己了。”她说罢,轻轻荡了一下脚,突然道:“这阿土,见我醒着,就又寻吃的去了。”韩一鸣这才发现阿土并不在脚边,只见罗姑轻巧地自横在空中的罡锐宝剑之上一跃而下,向着那边去了,便向那边望去,微有晨光的树林之中,阿土的身影一闪,看得见它嘴边还叼着什么,轻轻晃动。
罗姑走开了,沈若复道:“遇上便遇上,难道咱们还怕他们不成?”韩一鸣还未说话,陆敬新已道:“真闷气,居然会遇上他们。”沈若复道:“怎么?师兄,你的意思是……”陆敬新道:“我没什么意思,唉,只是说,遇上谁都好过遇上他们。”沈若复道:“哈,大不了打上一架,我早有此意了。”陆敬新道:“沈师弟,你当我没有这个意思么?你还没跟我们一同南去,不知平波道长一路上的所为,小师弟就比你知晓得多些。我们被他气得无话可说,他拿准了二师叔的想法,二师叔是个自己受多少气都行,只求不要对师祖声誉有所损坏的人。不然怎会因了刘师姐去闭关呢?因二师叔就认定了刘师姐是自己照料不到而死的。连这个都认在自己头上了,真让我窝气!”
韩一鸣道:“我很是看不过去,虽说二师伯当时是想着带着大家一同出去。可这恶道人也太可恶了些,强吞二师伯的灵力,欺压咱们。说起来真是一肚子气!”沈若复道:“这些我是不知晓了,但屠龙一路,我可是看在眼中的。好事他冲在最前,坏事他缩在最后。撑着弟子的腰,四处横行,真是看不过眼去。我真不明白,他是如何在这世间存活下来的。也奇怪了,各派师长都给他几分面子,若是换了我,绝不姑息。这种人就是欠揍,见一回打一回,看他还敢这样嚣张么?”
陆敬新叹了口气:“沈师弟,我如何对你说呢?这样对你说罢,我与你的看法一般无二,便算是我修为不够,性情暴戾罢。我没有大师兄那样的涵容,往往看见不平,却不能出手,甚而不能出声,着实气闷。到这里,我倒是很佩服你。”
韩一鸣一愣,陆敬新道:“我从前多有开罪之处,小师弟,你能原谅我么?”韩一鸣一听,便知他说的是从前在私下里传说自己闲言闲语之事。从前他的确很是介意,但之前与陆敬新虽不多话,却也不觉这位师兄有什么坏心,那些小事,实在不必记在心上。道:“师兄,你没有对我不住的地方,就算是有,也只是一时的误会。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陆敬新道:“我久已想与你说这话了,只是一直寻不到时机。小师弟,你的确心胸开阔。南去一路,我们这些做师兄的,或多或少都知晓平波道长与咱们灵山之间的过往,不是我们没有血性,也不是我们怕他。而是实在是知晓太多了,不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