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卫佑背后圆斧飞出,他自己向前飞扑出去,劈开了这一劈,回过头来,对韩一鸣一笑:“又是你!你怎地在哪里都是阴魂不散。”韩一鸣冷冷地道:“是你跟在我身后罢!我可没有跟着你!快将他放下来!”虞卫佑一笑,看了看手中的凌风云,道:“你识得他罢?”韩一鸣懒得与他言语,手中捏紧了宝剑,道:“你快将他放下!”虞卫佑笑道:“我看到你在他家,你们是识得罢!”他不说倒还罢了,一说,韩一鸣气愤起来,道:“你把他家人都弄到哪里去了?”
那满满一院人,现下踪影全无,若不是他们自行离去了,便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这左右现下除了虞卫佑,再没别人了,韩一鸣自然是问他。虞卫佑冷笑道:“这可奇了,他一家人,我一个人,如何弄得过他们?我是见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了,才来的。怎么,你还要将这些帐都归在我头上么?”若不是顾虑着凌风云在他手上,韩一鸣早就动手了,这时却是怕随意动手伤了这个小小孩童。虞卫佑便是手上用点劲,都能把他捏死,韩一鸣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想这虞卫佑的话,也没什么不对,他一个人,如何能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形下将那一院人都弄走呢?韩一鸣心道:“难不成是平波门下?”
平波门人虽不成器,但胜在人数众多。这许多不成器的人堆在一起,或多或少也是堆得出些事来的,若起他们与曹天佑一家过不去,那倒是极有可能,他们本来便是无事也要生波的。无事也要生出些事来的,因此有了事端,还怕他们不寻事么?他虽这样想,却不说出来,只道:“不是你,还能是谁,快将他放下来!我可不会顾着他便不出手。”他先将这话说了出来,先打消了虞卫佑认为他为投鼠忌器的念头。
虞卫佑道:“哈,我来到那院外,院里便没人的,只有这个小儿。你果真要将这算在我头上么?我只能说你算不上的。你真的敢对他动手么?你不过是骗我的。骗我信你罢了,你当我真的不敢对他下手么?我看他身上没什么可用之物,但这样一个鲜嫩的小儿在我面前,我或多或少是要拿点什么的!”韩一鸣用力捏紧剑柄,看了看凌风云,他犹自睡得甜香,一双眼睛闭着,小嘴微微嚅动,煞是可爱。可一看虞卫佑那邪恶之状,心中越发厌恶,看他那似是完美的手指,更觉无端的厌恶。谁知这手会不会扼紧凌风云的脖颈?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犬吠,韩一鸣偏头一看,阿土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忽然一跃而起,对着虞卫佑便直扑过去。它一扑扑在虞卫佑身上,“汪”地一声,张嘴便咬!如电光石火般快捷,韩一鸣已见一只手臂已自虞卫佑胳膊上掉了下来,阿土并未咬在他的手肘上,它只是咬住了虞卫佑的手臂,但那只手臂却从他的胳膊上落了下来,韩一鸣不由得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