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被安璃一语道破此行的目的,脸色不自觉的僵住了。
但是他很快便恢复平静,说道:“赈灾的事情一直是下官在做,下官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差池,太后娘娘要罢免下官,总要给给下官一个说吧吧,不然下官心中不服!”
“既然温爱卿这么说了。”安璃抬起眼望向站在下面的温清,将手边的一本账册扔了过去;“那我们就好好计较计较。”
“……”温清捡起脚本的账册,越翻脸色越难看,这是他和户部的同事分赃的记载,一笔笔都记录的清楚明白;“臣……臣……该死……”
“你也知道你该死?!”
安璃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如果不是闻星河带她去漏巷,她压根不会想到庶出的大臣里居然也有这样的硕鼠;“你父亲温大人德高望重,是庶出儒生们的领头羊,你生为他唯一的儿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面对安璃的质问,温清哪里敢再言语,只伏地高呼;“臣该死!”
安璃看了眼地上的温清,他的父亲温大人曾力推新政与朝廷有功,温大人的唯一的女儿已惨死在宗仁寺的大牢里,这个时候她若是真的治了温清死罪,那温大人可就要无后了,思及此,她转身往后殿走去:“温清褫夺衣冠,革除功名,温清和户部大臣的家财全部充公。”
温清闻言跌坐在地,任由太监剥去他的官府和顶戴。
他从小便励志要闯出一番天地,谁知皇帝陛下不让他带兵,太后娘娘只给他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来做,他本不想贪污的,但是架不住其他嫡出大臣们出入都有香车华服的诱惑,他和那些不学无术的嫡出大臣比起来,差哪里了?
他穿着中衣,顶着路上行人异样的目光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