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听着冯伍德的叙述,简直想给他暴打一顿,夏阳以前从来没有好好了解过冯伍德,可经此一说,夏阳那颗想与之相伴一生的心,开始动摇了起来。
“说话归说话,你不要侮辱人啊!”
“我怎么侮辱你了,你也不自己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吗?作为你爸妈唯一的儿子,而且已经三十一岁,你自己有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吗?”
“我需要做什么?我爸妈那都是他们愿意的好吗?从小到大,我爸妈对我都是有求必应,抵押房子虽说是我先斩后奏,但事后我爸妈只是训斥了我两句,他们唯一难过的是以后帮不到我了而已,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成我的不是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难道不想立马成名以后,一幅画卖它几十万,要是我有了钱,不孝顺我爸妈,你这样骂我,我接受,可现在不是我还没有混出来,我拿什么孝顺我爸妈?我姐姐们就是现在辛苦点,等我以后有钱了,一人甩给她们几十万,不就行了,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现在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简直对你有点失望。”
冯伍德说着自己还委屈起来,觉得夏阳也这样说自己,眼眶也泛红起来,自己理想的结婚对象都不能理解自己,这个世界为什么连一个理解自己的人都没有。
“我说话难听,是你做人不够厚道,我家里条件也不好,爷爷在我上高中的时候脑梗,掏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父亲那时候刚准备做生意,借了不少钱进货,后来因为爷爷生病,生意也赔了,也没能救活我爷爷,为此还欠下了二十几万的外账,可我从高中就开始四处打零工,大学就开始工作,开始和哥哥一起还家里的外债,我觉得身为子女,但凡有点孝心,就不会像你那样做吧。”
“我怎么没有孝心,我难道不想孝顺我爸妈吗,可我现在不是没钱吗,你和你哥那个时候早早出去打工,那是你爸妈造成的吧?我想但凡他们爱你们,就不会让你们在上学的年纪,就承担家里的负担,就像我爸妈一样,直到我毕业一直到现在,只要自己有一分能力,都会都用在我身上,这和孝顺扯不上任何关系,我心里也是很在乎他们,只不过我没挣到钱,我要是有钱,我还想给他们买大别墅,雇个保姆伺候他们,让他们安安稳稳度过晚年,可现在不是因为我没有吗?”
在冯伍德看来,夏阳所说的,只能怪夏阳的父母,而自己作为儿子,父母最后还不是要靠自己这个儿子养老送终,现在自己只是索求的稍微多了那么一点,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你画画,一点也不影响你找一个工作,自立起来,梦想一直可以坚持,生活难道不也需要继续吗?”
“那是对你来说,你让我一个拿画笔的人,去和其他人一样,给人出去打工吗?够了,我不想谈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理解我,我心里的苦,可比你们一般人承受的多的多,你们不过是身体的累,我精神崩溃的时候,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独自舔舐,你们又能了解什么!”
冯伍德说的屈辱不已,转身直接回屋躺着不肯再多说一句。
留下夏阳一个人,站在这个空旷的画室,独自凌乱。
夏阳不理解冯伍德说这些话的时候,为何如此的理所当然,就想冯伍德不理解夏阳为什么,在上学的年纪就要承受家里的重担一样。
回想起和冯伍德在一起快两年的时光,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的了解他这个人,夏阳真的想不明白,直到今天,夏阳才明白当局者迷这个词语。
一连几日,两人几乎不再说这方面的话题,甚至都装作很忙的样子,如此生活。
又一个周末
“明天是韩总的生日party,你想不想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