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日独孤晓梦走后,神翊烯就跟丢了魂似的,一清早便出府游荡在帝都地大街小巷。他走过的街巷都是先前陪独孤晓梦逛过的地方,触景伤情令他内心无比难过,不自觉地逛到了烁翊王府附近。
神翊烯耷拉着脑袋来找神翊烁寻求安慰,像只斗败的公鸡般憔悴地寻着主人,一进门就急切地询问,“三哥,大哥远征了是吗?他何时走的?”
“远什么征,不过是受父皇差遣,去趟河州运送粮草罢了。”神翊烁睡眼惺忪地回应。
“送个粮草,为何还要大哥亲自去?”神翊烯心不在焉地问。
“那天朝堂之上,你睡着了?”神翊烁很是不解。
“我没睡着啊,怎么了?”神翊烯大言不惭道,他以禁足在府为由拒绝去上朝,神翊翔听说后,便取消了对他下的禁足令。既然被提前赦免了一个月,神翊烯就不得不去听文武百官汇报政事,其实这对神翊烯来说跟受刑没什么两样。
“你是龙耳还是目害?不然怎么什么都不知?”神翊烁认真地看着他问道。
“什么龙耳?什么……我不聋也不瞎。”神翊烯半天才反应过来神翊烁正揶揄他,赶紧争辩道,“三哥,你又不是不知,我对政事一窍不通。”
“你耳眼都健全?那泽枫铎与司空楗两个大活人在朝堂上争执的事,你竟忘了?”神翊烁特别想知道神翊烯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成天就好吃喝玩乐,一说话就油腔滑调,他都替父皇犯愁,若今后自己有这样的子嗣可如何是好?
“啊,我不记得了啊,对了,大哥怎么走得这么急呢?我都没去送送他。”神翊烯赶紧转移话题,他其实先去的焕翊王府,听老管家说神翊焕远征了,所以才来烁翊王府打探一下。
“今早天微微亮就启程了,等你送?要大队人马等到夕阳西下吗?”神翊烁也没去送行,他昨晚与神翊焕把酒言欢到亥时才回府,他本意是想在那里留宿直到去送别,但神翊焕不想他折腾,看他微醺了便派人把他送回府里,可这早上大好的时辰到底是被别人给打扰了。
“我也没起那么晚啊,不过说实话,早起对我来说确实太难了,唉。”神翊烯无精打采地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他要不是失眠缺觉,肯定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你属耗子的?”神翊烁笑眯眯地看着神翊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