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是欺君之罪吗?你姐怎会这般糊涂?”泽枫霖指了指独孤晓月又指了指宥宸,“她姐天不怕地不怕,你姐可是谨慎的性子,怎会玩起了失踪?”
“都怪我不好,非求着芸莞姐姐去劝我姐姐莫做糊涂事,我不确定芸莞姐是不是被我姐姐关起来了,我……”独孤晓月低着头不敢直视泽枫霖愤怒的眼神。
“霖哥哥,你去府上再寻寻好不好,我昨晚去了,门都没让我进。”宥宸擦干眼泪,乞求地望着泽枫霖,他苦苦等了一宿,一直盼着他姐姐能平安回来。
“昨晚就不见了,为何现在才说?我刚刚要是不追问,你俩是不是还不说?你不为你姐担心吗?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姐白疼你了。”泽枫霖气冲冲地怒吼道,他气得手都哆嗦了,若芸莞有个三长两短,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霖哥哥,当务之急是赶紧寻到芸莞姐姐,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说宥宸哥哥也很为芸莞姐姐担心,等寻到姐姐后,霖哥哥想怎么出气都行,即使让晓月我负荆请罪都可以,拜托哥哥赶紧先去寻人吧。”独孤晓月嘟着小嘴一本正经道,她从未有过这般坚毅的眼神。
“你俩在府里等着,不要乱跑,若有何消息,派下人通知我。”泽枫霖急匆匆地离开了,本来他与芸莞已经约好了,送宥宸去学堂后就一同去太子府参加大婚喜宴,随便帮着招待一下往来的贵客,毕竟神翊烁没赶回来,他得替他三哥出一份力,这下可好,连芸莞都弄丢了,他可怎么跟他三哥交代?
泽枫霖一边往宗察府走去,一边猜想着芸莞可能会去的地方,期间路过清雅轩的时候,他特意拐进去问询了一下,店小二热心相告说昨日上午确实有位衣着华贵的仙子来买过酒菜。
跟店小二打听到一点芸莞的消息,泽枫霖总算有了笑模样,可之后再细心问询人去了哪里?见了谁?店小二可一概不知。
泽枫霖没办法还是回了宗察府,可府门内的人多数都去参加太子的大婚盛典了,他们除了是皇上的臣子外,还是独孤儒渊的手下,自然都想积极为此婚事出一份力,毕竟跟在未来的国舅父身旁当差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寻常百姓若是能按照六礼进行聘娶都是会让旁人高看一眼的喜事,若是穷苦人家能娶上媳妇就算谢天谢地了,哪还能遵从六礼之规,兴许就是剪一对喜字贴大门,床前摆上一对花烛,借个绑着红丝绸的高头大马将女方从娘家接来,跨个火盆,喝上交杯酒,就算礼成了。
再反观大周朝太子的大婚盛典,光接亲的队伍就占据了十里长街,期间不乏身着喜庆华服的宫人与护城守卫,加上凑热闹的百姓将长街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泽枫霖真想冲进接亲队列,冲进大红花轿旁,质问独孤晓梦将芸莞藏匿在了哪里?
奈何人山人海,即使身为大将军的副将,也不过是一介武夫,都怪宥宸告诉他晚了。
若宥宸早点告诉泽枫霖,凭他的身份去独孤府探查消息应该不成问题,毕竟打着为独孤儒渊效力的旗号,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自由出入,虽然婚前见准太子妃有失身份,但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暗中问询一下,又有何妨?
此刻的泽枫霖正愁眉不展地望着看不见首尾的接亲队伍,他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冲进花轿中逼问独孤晓梦,若是被守卫当成抢婚者,让他当场毙命都有可能。
万般皆气派,千年修此爱。十里迎亲来,一人独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