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茶自然都是上上等的好茶。”独孤儒渊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此刻的他并没有什么品茶的雅兴。
“茶叶……不同时期采摘味道自然有别,但不论新茶……旧茶,炮制的火候恰当,茶香才会愈久弥新,揠苗助长、急于求成肯定得不到上上等的好茶,若沦为了劣品……自然与高堂不合~”芸莞用茶叶做了形象的对比,尤其是高堂一词,既指华屋、又指朝廷还可引申为父母之意。
“公主意有所指?”独孤儒渊立马指出芸莞话里有话,既然猜不准确,不如直接请教。
“大人别多心,我就是听闻太子府今日娶进门的乃是旗宾楼花魁,自然与您的掌上明珠无法比拟,您大可不必为此担心。”芸莞故意不提起关于独孤晓月做妾室的事,免得让独孤儒渊下不来台。
“那人可是风尘女子?我都不晓得哈……还以为是哪小户人家的女儿呢!怪不得没名没分地迎娶进门。”独孤儒渊早已将兰朵的背景打听地一清二楚,他只是装作不在意此事,好像他不说破,别人就不知道这家丑一般。
“若真是正经人家的出身,谁会忍心让自己女儿给旁人做小妾,即使嫁进太子府是多么光耀门楣的事,没名没分的苟且图个什么意思。”芸莞表面上是批评太子迎娶风尘女,意在让独孤儒渊多在意女儿的幸福安康,不要被贪欲冲昏了头脑再做出大错特错的决定。
“公主是明眼人,但不是所有人都像公主这般睿智聪慧,总有愚者糊涂蛋削尖脑袋去争抢,我倒是不担心我家晓梦,她对这些小事都不在意。”独孤儒渊混迹官场大半生,不想被一个小丫头再说教。
“大人可认识慧灵主持?”芸莞见独孤儒渊略有不悦,便转移了话题,她总算有机会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
“乃是天神庵的主持?”独孤儒渊从不喜烧香拜佛。
“是武川一位得道高僧,曾与我聊起过您,我还以为他与您是老相识呢。”芸莞表现地自然且随意,闲谈而已无需掺杂算计。
“武川我倒是年轻时去过,一晃十来年是有了,记忆中并未去过寺庙或是见过得道高僧。”独孤儒渊思索半天。
“兴许那位主持与大人相识时还并未遁入红尘呐。”芸莞引导着,毕竟慧灵主持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卫国公。
“佛家弟子能成为寺庙主持自然天赋异禀,公主太高看我了,我深知自己没有这样的慧根,自然也没有这样出众的旧识。”独孤儒渊一点头绪都没有,他根本没与出家之人打过交道。
“可能是主持久仰您大名,只是苦于没有相见的机会吧。”芸莞笑而不语,兴许堂堂宗察府掌事,三公之首早已忘记了遁入空门之人。
“此人乃何许人也?”独孤儒渊依旧一头雾水。
冥蒙真矢,乃何旧识?乃何往事,欲披华裳藏蚊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