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白拂尘破解了这个困扰它很久的谜团:“哈!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不现真身,怪不得你仍旧没什么力量。风临百虺入城,金乌神无迹无踪,你怎么不以大局为重,在封印保护下吃吃喝喝过得挺好呢,对凡尘女子生什么情根呐?”边说边弄乱祁北后脑勺的头发,回想起偷听到祁北跟晓晓夜聊,十分不客气地冷笑道,“你,看上的还是别人家老婆!”
“啊啊啊疼疼疼。”
白拂尘再缠绕祁北一圈儿,绕到了他眼皮底下,伸出一撮软毛轻轻挠他右眼伤口,真是奇怪,眼睛受伤处居然就不怎么疼了。
“连主人都唤不醒你,你可真越来越牛了。”白拂尘愤愤地教训祁北。祁北则瞪大眼睛,看不出来没长嘴的拂尘从哪里、如何发出来声音。
这下,公子阳也一头雾水:“你到底是谁?”
“我是祁……”祁北咳着嗓子,明明重复好几遍了,怎么就是听不进耳朵呢?
“你是云驹!”拂尘不客气地打断话。
“云驹?”公子阳跟着重复。
云驹?祁北浑身一冷,好熟悉的字眼儿。啊,对了,就在不久前的一个梦里,自己也被叫做云驹。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百戏团的祁北。”他委屈极了,明明有个人类的名字,干嘛非给按上个兽名?
“祁北你个头。”白拂尘怒道,“云驹啊云驹,你聪明狡猾得很呐。”
“不要诬陷好人,师父教导过,做人要忠厚老实善良。”祁北不悦地反驳。
“切,你看上人家夫人,好意思说自己忠厚老实善良?好,我们再说说清楚,你知道用封印藏起行踪,还把封印给化装成胎记的模样,多聪明,以假乱真呐你。叫我们一点儿都不好认出茫茫人海里究竟哪个是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祁北大叫,“什么封印?什么隐藏行踪?我堂堂顶天立地一条汉子,才不会偷偷默默躲躲藏藏。”
白拂尘冷冷哼道:“那你的胎记是怎么回事?”
“天生的啦!”
“让我来看看。”白拂尘不客气地出手将祁北血肉模糊的右眼皮撑开,看到了里面残留的封印痕迹,渐渐明白了原委,“你在阿岭跟主人走丢,那里是夏源之地的西北国度,你这封印似乎是个逆向的‘艮’,把你眼皮封上的可真是位高人呐。我问你,没人告诉过你要想不被发现,就不能来东南边么?”
“痛啊!放开!”吃痛的叫喊声戛然而止,祁北呆愣道,“我师父曾经叮嘱过,‘命中有灾在东南’。跟这个有关系吗?”
“你师父在哪儿?他是什么人?你没有父母吗?”白拂尘紧追不舍地问。
“是百戏团里好心收养我的师父,我是孤儿啦。我的师父已经去世了。”
“他真的说过不准你来东南方的话?这下我终于明白了:九鼎国中除了位于正中心中心的君安城外,其他八国均按照八卦图的方位嵌字起名,其中,东南‘巽’即风,就是风临城,与西北的‘艮’正好相对,你这个封印在必定是在阿岭结下,遇到东南‘巽’最易破解,所以你师父提醒你,命中有灾在东南,就是说,你要想保持人类的形态,防止封印被破解,就不该往东南边走,高!你师父给你下的印,真是高明!幸亏你不听他的警告,来了风临城,立刻触发了对于你而言的一系列灾难,比如沙漠狼杀掉你。可是,对金乌神而言,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你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的多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