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不可置信:“我以为你知道。”
“我只是听说过十金乌阵,可并没有见过石像埋藏的图纸,又怎么可能知道?”
“那有没有可能找谁问问?”祁北响起了酒楼里的说书老人,他看起来很得道高人的样子,或许能知道具体位置?
小碎继续摊手,断然拒绝:“我不知道哪里去找主人。”
祁北就感觉话锋不对头:“你是不是生气了,不愿意帮我了?”
小碎心里不乐意,嘴上彻底否认:“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咧。你不是金乌神使吗?你不是逐渐掌握了云驹的力量,不用我帮,自己越来越厉害了吗?那你亲自揽的事情,就得你去完成呀,我想方设法帮你追百灵已经够累够忙了,还要去找十金乌像?”
祁北明白他带着怨气,赶忙道:“可是没有你的话,我什么都做不成。小碎你一定要帮我。”
瞧了瞧正午的日头,小碎觉得不能浪费时间,被祁北一捧,心里松快了些,他挥挥手:“瞧你求人时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吧好吧,除了我还有谁给你干这么多杂七杂八?走吧,西城门搞定了,咱们去找馨小姐。”
“对,对,我当然特别特别感谢你啦。小碎你真是我的大贵人!”祁北想起遗忘许久的百戏团,顿觉心虚不已,“不过我们先回一趟百戏团吧。师兄师弟师妹肯定非常担心我。我得给他们报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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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晓晓扑上去抱住祁北。
师兄妹重逢甚是亲切,可她口无遮拦的毛病从来都改不掉,比如:“你哪儿去了一点儿不见人影?也不回来吃饭睡觉,我还以为你去追那百灵夫人,叫御官大人给抓起来了。”
大师兄、二师兄听到不得了的消息,纷纷惊愕:“祁北师弟,你去追谁?”
祁北一只手呼在晓晓嘴上,不让她再泄露秘密,另一只手摆得跟个天热卖瓜小贩手里的蒲扇一样:“没有没有。我谁都没追。晓晓胡说呢。”
晓晓不服气地看他,眼神充满怨恨,那意思是:“亏我还帮你各种出主意,你倒好,没追上就来怨我,还不准我说话?”
她跟两位师兄打量了祁北一阵,都瞧出来他有些不对劲。究竟是哪儿不对劲呢?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离开百戏团时那一身,只不过沾了不少黑渍更脏了些。他精神状态很好,笑嘻嘻的不带一丝愁容,面色甚至有了少见的红润——要知道百戏团生意不好的时候,可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几乎所有人脸色都泛着蜡黄色。
“师兄,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一个人?”晓晓盯着他的脸反复打量,“是我幻觉了?”
祁北乐呵呵的,当然晓得师妹在说什么,大概是因为这张脸一口气看了十多年,乍一下适应不了没了胎记的样子吧?
“啊!”晓晓大吃一惊,眼神好像看到了鬼怪,惊恐地指着祁北,“师兄你的胎记哪里去了??”
大师兄和二师兄这才意识到原来是祁北眼睛上一大块黑斑彻底消失不见,纷纷称奇,都凑上来看:“怪不得看你不对劲,原来是这样!师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胎记怎么就没有了?”
祁北摸摸右眼睛,嘿嘿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