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爱吃风记包子啊。跟我大侄子喜欢吃的一样。”老乞丐闭着眼睛回忆起来,一边捂好怀中的小罐子,怕被谁抢走似的。
晓晓看了看日头:“时间来不及啦,咱们赶紧找他二叔去。”
老乞丐一睁眼:“找谁?”
祁北连忙说:“有一位姑娘喝了花壳鳖污染的井水中了毒,听说飞翅能解毒。可予辉手上没有飞翅了,我们想要找他二叔求一只飞翅。”
那老乞丐听了哈哈大笑,更加紧紧捂住了怀里的小罐子:“不给,才不给。”
晓晓:“我们说的有不是您。”
祁北好奇问:“老人家,您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老乞丐脸色一绷紧:“去去去,外行人问个什么呢。风临城马上遭灾了,这里面就是灾祸。说了你信么?”
灾祸?祁北惊讶地问:“什么灾难能装进罐子里?还这么小?”
“嘿嘿,”脏兮兮的老乞丐一笑,自顾自地抚摸着小罐子口,冲着满是灰尘的指甲吐了口唾沫,掀开一只罐子封贴一角,往里头看了看,嘴里还念叨,“乖乖,乖乖,你在哪儿?”
封贴开启一道小缝,祁北立刻闻到一股恶臭。难道是周围流了水儿的垃圾吗?不对,这扑鼻而来令人承受不了的极臭味道,来自老乞丐怀中的小罐子。
老乞丐却十分喜欢这味道,专注于神秘的小罐子,乐得合不拢嘴,很陶醉其中。
“里面装了什么?”好在祁北神经粗线条,不会跟师妹晓晓那样捏着鼻子跳脚喊“臭死啦”,其实他摸索出了一套规律,能迅速让自己面对生活中一切挫折和不顺利时,神经变得坚韧强大:比如在闻臭味的时候,只要放宽了心深吸一口气,全身心接受那难闻的味道,专注于把别人忍受不了的吸入胸腔,不施加任何抗拒,臭味反而会淡掉。
“宝贝儿,别躲着了,你又不是飞翅,他不抓你。出来叫我瞧瞧,喂饱了没,你长胖了没。”老乞丐嘿嘿笑着招呼。
“到底是什么宝贝呢?”
老乞丐嘻嘻笑笑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眼睛一瞪,吓唬他:“杀手!世界上最厉害的杀手!”
祁北的好奇心被勾住了:“您在说什么杀手呢?是说这个罐子里的东西吗?这里头究竟有什么呢?您说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杀手,可杀手总得是个人啊,就跟狼少那样子,怎么可能缩身这么小,钻进小不点儿一个罐子里去呢?我看您那的这个罐子,还没有巴掌大,就算练了一身的缩骨功可也不能缩进这么小的空间里面去吧。您是不是在开玩笑逗我玩呀?”
祁北发着大段大段枯燥无比却都不在点儿上的分析,老乞丐被搅得头晕脑胀:“停停停。我说是啥就是啥,你管么。你不想看看吗?”老乞丐忽然用脏兮兮的手招呼他。
晓晓捏着鼻子不放手:“有什么好看的?师兄,咱们赶紧去找予辉他二叔吧。”
老乞丐瞪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晓晓觉得好笑:“您?”
祁北打量他一番,赶紧问:“您真的是予辉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