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碎赶走了百灵夫人姐弟之后,祁北的举止前后反差太大,百灵夫人百思不得其解,脑海里想到的都是他傻呆呆、笑嘻嘻,跟在身后寸步不离的模样,于是有了如下对话:
“挚儿你说,会不会是毒性还没有完全解除?”
“姐,你想多啦。他第一个拿到解药,肯定早就吃了。我瞧他闪身速度够快,不像中毒的样子。哎呀你放心啦。他肯定没事。”
“那为什么不肯见我?是不是生气了?毕竟唯一一颗药丸,我们都逼着他让渡,这等于害死他的性命。他一定很生气。这可怎么办才好,不行,改日我们还得来拜访,我一定要给他解释清楚。”百灵夫人的思维好像打了一个死结,越想不明白,她越要去想,不知不觉间对祁北更多了几分上心。
挚儿心不在焉:“叫我说,他不会记恨你。他不是金乌神使吗,不是身怀绝技和神力?一点儿毒性死不了的啦。”
“那你觉得为什么闭门不见我?”
挚儿突然收起翘着的二郎腿,正儿八经做好,脑洞大开来一通胡诌:“姐,他是不是毁容了?”
“啊?你说什么?”百灵夫人大惊。
“真的。我听说这世上有那么几种毒性,服用解药不及时的话,就算最终人活下来,整个面容会彻底毁掉。他是不是没脸见你了?”
百灵夫人对秦挚的话总是信以为真,立刻紧张极了,痛苦地用双手支着脑袋,恨不得遮挡住整张脸:“我觉着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跟你姐夫分别服用了半颗解药,所以能一直撑下去,可他不同。天啊,我这不是亲手害了我们的救命恩人!”
秦挚还在一本正经说瞎话:“他一定觉得自己没法儿出来见人,所以遣小碎给我们送药。”
“真的是这样?”百灵夫人懊悔极了,说到底,都是自己一时自私,强行跟祁北要来了救命的解药。这一路上,她本就心慌慌的,这下,更加如坐针毡,一直在念叨着,金乌神使千万不要因为自己而留下某种中毒后遗症,不然她这辈子都会心怀愧疚,欺负了实诚人,永远都良心不安。
她忽然叫住挚儿:“那我们必须马上见到他好不好。”
“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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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吓得脸色发白,正要脚底抹油溜走,紧接着敲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金乌神使?你果然在吗?”
是百灵夫人的声音。
她……居然没走?
秦挚坐在围墙上冷笑着看祁北。
“金乌神使?”
“这这这……”祁北结结巴巴的,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唉,可真的很麻烦,本来以为避开她就相安无事了,怎么反倒是她,这么坚持着要见到自己?
小碎为难地跟祁北使了个眼色,表面上看,他是同情祁北没能顺利逃走,可实际上,小碎“苦恼”的表情下暗藏着偷笑,还传音术道:哈,我就说吧,越想得到越得不到,稍微一放手她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祁北啊祁北,欲擒故纵这一招你也学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