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卑路斯麾下的头人贵族们人心惶惶,各生异心时候,背后的闽军铁骑再一次冲杀了过来。し(全文字无广告)
闽军的骑兵大多数装备的阿拉伯战马,这种马高大,爆发力十足,短途重逢破阵威力惊人,缺点却是不耐长途奔袭,耐力差,这也是刚刚薛礼坐骑腿儿发软,被双刀砍下马失前蹄的原因。
方天画戟下挂着萨克斯的人头,单骑冲阵凭借悍勇斩杀了十多个草原勇士,萨克斯带来的两三千草原狼骑,转眼间就被闽军杀,哭喊着四散逃去。
砍下一百多颗脑袋,夺了五百多匹战马,薛仁贵胆气惊天,就带着这五百多生力军先行追了上了。
人虽少,气势惊人,每一匹战马脖子下都挂着两三颗人头,尤其是薛仁贵自己战马下那颗斗大的脑袋须发张扬狰狞的模样更是引人注目,令人胆寒。
血胡子萨克斯如今又是变成了血胡子,只不过这一次流的是他自己的血。
刚刚还与自己战马同行的著名勇士如今就剩下了个脑袋,而且闻名草原的大将血胡子都是如此轻易的被砍了,本来就已经人心惶惶的中亚游牧大军更是心胆俱裂的,五百多流淌着鲜血的闽国骑兵杀进来阵中,竟然没有几个草原狼胆敢抵抗的,卑路斯还有的一万五千多人被五百骑兵辇的狼狈而逃,任凭背后如同跗骨之蛆一样闽军大杀大砍着。
“杀!“
如同狮子般洪亮的怒吼中,薛仁贵满是血色的方天画戟狠狠斩下,咔嚓的声音中,转头绝望应战的塞人将军头颅上还惨留着满满的恐惧,骨碌碌的就飞出去。
刚刚斩杀完胡人勇士,薛仁贵又如同背后张眼睛那般,沉重的方天画戟扭身荡去,血色的弧光仿佛地狱的邀请,血光过后,五六个胆怯接近的敌骑惨叫着喷着血跌了出去。
尽管力大非凡,连续奋战了三场,薛礼亦是手头一软,沉重的方天画戟差不点也脱手跟着飞了出去,猛地将画戟扎在地上,薛仁贵终于忍不住重重的大口喘了几口粗气。
如此大好的机会,可惜没有一个草原狼敢回头对着薛仁贵冲杀,漫山遍野犹如被驱赶的羊那样继续奔逃着。
环视了一周,短短一次冲杀,闽军竟然又砍下了四五百名草原狼,满地狼藉的头颅,尸体,粘糊糊的鲜血抹的到处都是,将刚长出来,绿荫荫的青草都染的一片通红,这个斩首数量,几乎相当于每人斩杀一人,弥漫的血腥味似乎连天空都受到了感染,两支修长灵活的海东青盘旋在战场上空,尖锐的鸣叫着,久久不愿离去。
看着这修罗场一般的景象,呼吸着血腥的空气回了几口气,薛仁贵终于再次高举起了方天画戟,喝令住了杀红了眼还要追击的队伍。
“停!大家抓紧时间休整,等候后军队伍!“
听着薛仁贵的命令,有的骑兵竟然心神一松,径直的从马上跌了下来……
闽军凶残的攻击一次竟然又冲散了卑路斯三四千骑兵,让他手里也就有一万多出头,不过此刻,刚刚还人心浮动的各部酋长们却一点儿别样心思都不敢生出,沉闷的跟着连链甲都扔了慌忙赶路的卑路斯身后。
闽人竟然如此凶残,刚刚在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勇士高手仅仅几盏茶的功夫,就剩下脑袋回来了,谁也不想下一个把人头挂在闽军的马脖子下,所以诸多长老贵人们只能跟着卑路斯拼命地向前逃窜。
尽管他们也不知道要逃去哪里。
为了减轻重量,卑路斯下令身边的波斯铁骑连身上的重甲都扔了,一群骑兵穿着内衣光秃秃的顶着面甲,显得滑稽又狼狈,不过斜眼看去,看着身旁各部长老胆怯而顺从的样子,一抹得意却是在卑路斯宽厚的嘴角扬起。
借着闽人的手,终于把这个一贯飞扬跋扈的混蛋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