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眼前全都是敌人,视线都蒙上了一层血色,相信的只有背后的战友,所需要做的只有杀!轮着手中的精钢大闽横刀,盛连山仿佛疯了一般,每每独自一个人冲进了罗马守军的阵列,绞肉机一样绞杀死一地尸体,如果不是后头的亲兵拼命地掩护,盛连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时了。
“将军小心!”
又一次,就在盛连山挥舞着已经满是锯齿的横刀又是狠狠砍进一个斯拉夫重步兵的脖子,刀口狠狠向下锯下块肉来,疼的那蛮兵哭天嚎地的惨叫时候,十几个亲兵忽然亡命的撞进敌阵,结实的圆盾没头没脑的就把盛连山扣在了下面。
砰~砰砰~罗马人的箭雨密集的射在了盾牌上,身旁的一队斯拉夫雇佣兵甚至都跟着遭了殃,左侧的人全都被射成了刺猬,剩下的亦是嚎叫着溃逃了回去,将这一段城墙退让了出来。
如果不是亲兵挡的及时,盛连山就要跟身边蛮族一个下场被射成仙人掌,三天以来他杀人无数,罗马人已经视他如肉中之刺,宁可连自己人一块杀灭,也要治他于死地,忌惮可见一斑,盛连山的凶名已经达到了一看他的旗号,君士坦丁堡守军就会头疼的捂住脑门叫嚷道:又是狗_日的忠勇卫前军。
可刚刚死里逃生,盛连山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名有多大一般,又是凶悍的向前冲去,跟着斯拉夫败兵就要冲进罗马人城墙防御的核心箭塔中,毁了这里。
惊骇的盛连山亲兵赶忙抱住了他的胳膊,一面往后拖着,一面高声的大叫着:“将军,陛下已经鸣金撤兵了!咱们也快撤吧!”
盛连山似乎这才清醒了点,回转过去头去,可不,负责指挥的井栏之上,两个壮汉拼命敲着一人多高的大锣,咣咣的声音传的几里之内都清晰可闻,别的城墙地段,冲上城的闽军锐士已经用盾牌拼命掩护着向后退去,刚刚那一阵箭雨也是摸清了闽军规律的罗马人在最后时刻抓紧给闽人的最后一波杀伤,甚至盛连山自己麾下的军士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那样推后了不少。
已经西沉向西方大陆一小半的太阳那股子凄婉阳光把千疮百孔的君士坦丁堡城墙都照耀的跟直淌血一般,通红一片。
见到这种情况,盛连山这才不甘心的把脚边一罐罗马人守城用的希腊火狠狠扔进塔楼里,随手一个火把丢过去,没理会里头凄厉的惨叫声,这才和自己的亲兵退向同样熊熊燃烧的大闽云梯。
就算这些船板搭建的攻城器械是经过石灰等物品浸泡,经过防火处理的可也禁不住浇不灭的希腊火这般焚烧,此时火蛇已经从底下的架子冒了上来,人踩在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小心翼翼的快步跑过这里,盛连山刚想回过头清点下人数,这时候却只听到咔嚓一声,八米多高的攻城云梯再也吃不住劲儿轰然倒塌了,最后两个亲兵猝不及防掉进了火堆中,转眼就成了两堆熊熊燃烧的扭曲物。
这一幕又让盛连山哀叹了一声,随手从身边的将士手中抢过了弩……
今天已经是闽军攻城的第三天,战局已经进入了相当焦灼的白热化,闽军的火炮几乎摧毁了罗马绝大部分箭塔,强悍的实心炮弹又是崩的罗马人结实的城墙到处都是龟裂。
可,战果也就仅仅如此,君士坦丁堡的两层城墙实在是太立体太坚固,太烦人了,一旦第一层墙受不住了罗马人就会立马沿着连接处的箭塔通道撤到第二层城墙,狭小的箭塔通道内肉搏的伤亡惊人,每前进一步,闽军都得丢下一两具尸体。而处于第二道城墙的罗马军还可以依靠高度居高临下的射杀冲上第一层城墙的闽军,让整个攻城部队处于一个不利的局面。
第二天,迫于无奈的闽军甚至将虎蹲炮都搬上了城头,从下向上仰射着,这才给罗马守军造成了些伤害,不再那么被动挨打。
城下的府兵拼了命的将没有损坏太多的攻城器械从填满的护城河底下给拉回来,饶是如此,今日依旧有三座井栏被打的粉碎,四具云梯被彻底焚毁,至于毁掉的梯子等工程物资,更是数不胜数。
闽军前沿阵地亦是一片忙碌,炮兵发炮掩护着部队撤退,阻止罗马人重新登上第一层外墙,而被指派作为红葫芦队助手的府兵们两人抬着一个担架,飞快的穿梭着,将伤员飞快的运到后面的伤病营。
就算大闽有早期麻醉药麻沸散,而且闽军占据着天竺,其中价值不菲的主要成分曼陀罗可以放开了提供,饶是如此,痛苦的惨叫声依旧迷茫了闽军营地。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