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筝心头一喜!这里头加了烈性的那药物,能迷糊人的神智,当年她娘就对文帝下过这药,不然还没有她呢。不怕这个羌吴王子不就范!喝吧,喝吧!等生米煮成熟饭,她在含泪说他酒后乱-性,要了她身子。羌吴王儿子占了北齐公主的清白,怎可能抵得了赖。到时候,为了两国和平,他定然要娶她。
羌吴王子刚把酒杯放到唇边,只听门外婢女来报。
“大王子,皇后娘娘在找丽筝公主,不知王子有没有见过她。”
秦丽筝咯噔一下。皇后找她?怎么早不找,晚不找,偏生这个时候……
“丽筝公主,你还是快去吧,这杯酒,我会喝。”
她不在,他喝了也白喝啊!
“不不不,王子已经喝了那么多酒,还是不要喝这杯了,改日丽筝再来赔罪。”秦丽筝不由分说的夺过来,故意洒了大半,想要拿走那酒壶,可是那婢女催的急,秦丽筝只得匆匆离开。
……
萧袭月正要出宫去,却忽见有宫女来请,说是羌吴王子想与她谈谈了解了解北齐的作物、民风民情。
“王子已在殿中等候多时,萧姑娘若不去,女婢实在不好交代……”
“那好吧,劳烦前头领路。”
萧袭月不好拒绝,只得去羌吴王子处的宫殿。
……
不远处,萧华嫣从假山后出来,看着萧袭月走进那宫里去。领路的那宫女回头朝她这儿看了一眼,隐隐的点了点头。
萧华嫣身旁又走出来个穿妃子宫装的华服美人,正是彤妃,郑氏的妹妹,与郑氏眉目有几分相似,却年轻得多。
“华嫣,你且放心,那宫女是咱们国公府的人,就算死,也不会出卖咱们,再说,咱们也没有作甚么要紧的事,药也不是我们下的。萧袭月去喝下了,那都是巧合。”
“彤妃娘娘,这药果真那么灵验?”
“北齐皇宫中,已经流传了是十多年,还没有听说失手的,这药能惑人神智,把眼前人看做心头所想的人,没有四五个时辰,不会清醒。”
“那便好。药也不是咱们下的,人也是羌吴王子自己要请的,这,都是‘巧合’……”
萧华嫣眸子里闪过冷笑。
“这方的事进行顺利了,咱们,只待一个时辰之后来‘捉人’了。”
“为飞上枝头以那羞人的药勾引别国王子,真是好不要脸的罪名。萧袭月,我就不信你这回还能那么走运!!”
“宫中人多事杂,咱们还是先离开,去‘请人’吧。”
彤妃与萧袭月等了一会儿,才并肩远去。
此时殿中。
羌吴王子大眼高鼻,眉清目秀的,举止十分有礼。若他生长在北齐,说不定萧袭月真会考虑他做夫君。这样的男人,是真正的阳光宽和,适合过日子适合嫁。只可惜,他是别国的大王子,她大仇未报,她还不想走那么远,且王者谁没个三宫六院,终是免不了纷争。
“萧姑娘与三皇子献的那五谷之礼,真让小王大开眼界!若天下有萧姑娘这般的女主人,定然是江山之福。”
“能想到那礼也只是巧合,袭月资质平庸,王子实在高看袭月了。”
……
羌吴王子与萧袭月又谈论了一些羌吴与北齐的差异之处。萧袭月暗暗感觉出,羌吴王子与她这谈话,似乎有几分挑选配偶试探的味道,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保持距离。
秦誉那厮的话还在耳边,他绝对不是胡说的!他生气了,定然是要吃人的。
羌吴王子端起酒杯。
“萧姑娘,无论这回陛下赐哪位皇室女子与我联姻,你都是我在北齐见过女子中最迷人的。我,敬你一杯!”
这话说得直接。羌吴人真的是不喜欢拐弯抹角啊。
“王子谬赞了。”
萧袭月已想溜。若不是看在这羌吴王子谈吐优雅风趣、人品中正的份上,早走了。喝完这杯,她便撤吧。
羌吴王子一饮而尽,萧袭月也只得硬着头皮喝了。可酒刚一下肚,萧袭月就觉察出些异样来,怎么,有点甜丝丝的……
……
萧袭月迷迷糊糊,眼前的羌吴王子影子重重叠叠,仿佛是羌吴王子,仿佛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秦壑?
那脸太模糊了,是在看不清。萧袭月又凑近了一些。
眉眼冷峻,高鼻唇薄,紧紧抿着,眉梢眼角似还留着点点凉薄的笑意,点墨一般的眸子,深邃得慑人。
赫然,就是秦誉的脸!
“怎么,怎么又是你……”萧袭月嗔了一句。这厮真是阴魂不散,怎地去哪儿都能碰上。明明刚刚她还在跟羌吴王子谈论,转眼就糊里糊涂的看见了他……
然而,实则面前的人,就是羌吴王子!
“萧姑娘,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是吧……”羌吴王子喝了那秦丽筝的酒,双颊渐渐绯红,抓住萧袭月的双臂。
萧袭月将羌吴王子的话听在耳里,眼前却是秦誉的脸。萧袭月挣开。
“说了多少回了,不能娶我,就不要与我说喜欢不喜欢。”
羌吴王子心下一喜。
“娶,当然要娶!明日我便向皇上求亲,萧姑娘,我娶你。”羌吴王子脑子里也混混沌沌起来,全身渐渐燥热。
萧袭月身子热得厉害,如同被火焰山烤着,浑身发烫,衣裳裹着身子,难受得紧……
“萧姑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