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娘娘,看门的说殿下要二更才回来。”
秦誉去了漠北王的府上。漠北王请了几个侄子在府上小聚一番,因着太皇太后刚刚薨逝,是以弄得十分低调、朴素。白日里有宫中的事务要忙,只有傍晚才得空闲。
说是小聚,其实谈的内容萧袭月也能猜到一二。陈太后聚集诸王在平京,目的不单纯,不久定然有动作。谁不担心、谁不害怕只怕胆儿小的,夜里都睡不着觉了。没有势力支撑的郡王等等,还不赶快找个母鸡翅膀躲着一起死,总比曝光在空地上,被老鹰给一嘴叼了、吃了好。
今晚归来,秦誉的鸡翅膀下,约莫是又要躲进几个兄弟了。
萧袭月喝了粥便犯了困,先睡下了。睡得模模糊糊、似梦非梦,似看见被子被掀了一掀,有很大一只带凉气儿的东西钻进被窝来,大公鸡似的,翅膀一张,将她罩在羽下。
“冷”她话语不清的呢喃。
她的呢喃,引来那大只的东西低低的、沉沉的,却温柔磁性的声音回答。
“捂一会儿,就不冷了。”
她皱眉,困得无力,虚虚地推了那只大东西一回。
“还冷”
她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有个钳子似的东西抓住了她的手儿,拉过去,摸上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她掌心一下就被烤热了。
萧袭月困得睁不开眼,以为是在做梦,心说这坨东西怎地摸起来跟人的胸膛一个触感
第二日一早。
萧袭月醒来时,身旁的被窝已经冷了,问了下人方知,天一亮,秦誉便出府进宫去了。
明天他要空出一日来陪她回将军府,定然是要将事情都先处理妥当了。
王府了多了个萧玉如,并没有什么改变。
萧袭月的贴身之事还是由香鱼和冬萱伺候,荷旭主要是做些尚不太关紧要之事。这两日便负责萧玉如的照顾。
荷旭进屋来。
“娘娘,萧五姑娘昨儿个一晚上和今儿一早,都没吃东西,就怕饭里有毒,衣裳也不敢换,觉也不敢睡。”
萧袭月呵笑了一声。“不吃那就给我灌下去”
“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萧袭月叫住荷旭,梳好头发,起身。“本宫也一道去。”
萧袭月领了身强力壮的四个丫头,带了饭食。
房中,萧玉如饿得奄奄一息,又恨又怕,见萧袭月带了人来,吓得全身发抖。
“萧、萧袭月,你、你要干嘛快放我走,不然,不然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爹爹五妹妹放心,咱们爹爹已经回信儿来,说这两日托我好好照顾照顾你了。这不,四姐听说五妹挑食不吃饭就亲自来陪你、看着你吃了。荷旭”
荷旭朝四个壮丫头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上前。
“不,我不吃有毒,有毒你要毒死我救命啊”
萧玉如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丫头抓着,灌了两碗饭,以为是,哭喊着,吓得尿了裤子,晕了过去。
丫鬟们见状都暗笑了起来。
萧袭月也不料萧玉如这般不经吓,竟然真的尿了裤子。
“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这一天两夜,萧玉如被强迫着吃饭、穿衣,时时处在惊恐中,比死还难受。
一晃就到了两日后,萧袭月与秦誉去将军府的日子。清晨,便有香鱼匆匆来告诉她“萧华嫣今日也要回府,恐怕是要与小姐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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