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谷山是滨海市警察局局长,与长孙冶私交不错,刚才他正与长孙冶品茶。长孙冶接到孙女的求助电话,老友的孙女有难,自己又是警察局长,于公于私他都义不容辞,所以他就急急赶过来。
长孙冶不放心孙女的安危,也跟了过来,他自己有车,还是宾利suv,他却不用,而是搭洪局长顺风车,当然他不是心疼那几个油钱,而是他人老成精,其中的寓意深刻。
“局长,您来了。”吴队长迎上前。
洪局长点点头,没有和他说话。
吴队长又伸出手与长孙冶相握,虽然他不明白长孙治为什么与洪局长一起来到案发现场,但是他认识长孙冶,知道他是滨海长孙家族的家主,能量非同一般,能与滨海百年大家族的家主握一握手,也是他一个小小的队长的荣幸。
“长孙先生,您好。”他脸上堆满讨好的微笑。
长孙冶看一眼被戴着手拷的孙女,虽然心澜波动,脸上却不动声色,他伸出手,淡淡说了一句:
“吴队长,辛苦了。”说罢不再理会吴斌,走向长孙绛英。
洪局长亲自为长孙绛英解开了手拷。
“爷爷!”
长孙绛英扑到爷爷怀里,委屈的泪水如块堤的洪流奔涌不止,长孙冶看着衣衫不整,浑身湿漉漉,小脸红肿的孙女,就算他修养再好,也终于愤怒形于色。
“洪局长,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长孙冶毕竟见过大风大浪,人生智慧通天,尽管他心里的怒火犹如地下炽热的岩浆,但是他没有爆发。
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发飙的时候,骂街只是女人的专利,发飙是莽夫的行为,他是堂堂长孙家族的家主,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他只需要平淡而又不容质疑的一句话,洪谷山就不敢推卸。
“吴斌,到底怎么回事?”洪局长阴沉着脸,责问一旁已经呆若木鸡的吴斌。
“这……”吴队长无言以对。当他听到“野模”叫长孙冶爷爷的时候,他就懵了,眼前的女人不是野模么,怎么就成了长孙冶的孙女?
长孙家族是滨海的纳税大户,是滨海公务员的衣食父母,虽然他们世代从商不从政,在滨海官场的影响力却不容小觑,市长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而自己却将他的孙女当作卖x行凶的野模给扣起来了。
坑爹!
吴斌眼前闪过俩光芒闪耀的大字。因为他是地下老爹,所以苍境孔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没有一天尽过当爹的责任,也许是因果报应,苍境孔今天狠狠地坑了他一把,连本带利还给他,让他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回去写个详细报告给我!”洪局长也不想和吴队长多废话,和长孙冶一人扶一个,将长孙绛英和白雪扶上自己的车,将她们送去医院。
“队长,怎么办?”王林和卫兵脸色苍白,六神无主。一心想讨好主子的游艇驾驶员看到情况不妙,立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着大家不注意逃之夭夭,这个黑锅吴队长是背定了。
吴斌还在发愣,事情已经超出他能掌控的范畴,不论是洪谷山还是长孙冶,他都惹不起,他还想问怎么办呢,他怎么回答手下?
“切,一群不长卵的伪爷们!”阎红梅粗俗地骂了一句,从自己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王林:
“密码是六个0,你俩拿去喝茶,管好自己的嘴,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林和卫兵接过银行卡,急匆匆地走了。
“老苍为什么没来?”吴斌还没缓过劲来,他现在是亚力山大,想死的心都有了。
俗话说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苍局长官位比他高,潜意识里他觉得应该拉这支擎天柱出来顶着。虽然自己给他戴了绿帽,但是不也送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吗?是人就得学会感恩,喝水不忘挖井人嘛,现在他报恩的机会来了,可不能让他闲着呀!
“你就这点出息?”阎红梅白了吴斌一眼。吴斌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是身体还象以前一样强壮,看得阎红梅心旌动摇,如果不是儿子进了医院,她真想当场和他车震。夏夜燥热,她也需要发泄。
“又不是他儿子,他来干嘛?”阎红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冷得吴斌队长差点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