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当日的情景,米莉莉又来劲了。她背靠椅子坐着,一只脚搭在椅子上,手则放在漆盖上;另一只手不停地比划。
“山洞里那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两人只有一把米国死佬留下的手电,光线明显不足。当时我们低着头,只顾赶路,没有注意头顶上有危险……”米莉莉说着伸手拿过茶几上的一只苹果,很不淑女地将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张开大嘴,“嘎崩”一声咬下,腮邦子顿时鼓鼓的。她正想称赞一下苹果不错,不料却看到大伙儿对自己刚刚起完头的故事兴趣缺缺,顿感不妙,赶紧将嘴里的苹果囫囵吞掉,挥舞着手中剩下的苹果,脸上表情夸张到不行。
“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我走在前面探路,马义紧跟在我身后,突然头顶上一阵劲风袭来,我本能地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一条巨大的尾巴,带着浓浓的腥味,狠狠地向我扇来。你们没有身临其境,所以不能感受到当时有多恐怖。那家伙,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全力以赴,突然袭击,如果我被它拍中了,不死也必须脑震荡。幸好我临危不惧,反应灵敏,身手敏捷,那是说时迟,那时快,我就地一个后滚翻……”
米莉莉没有讲故事的天份,不能营造出当时的紧张气氛以渲染故事,但她是篡改故事的行家,将自己是被马义救下,说成是机智自救,居然一点都不脸红。
“是驴打滚吧?”小方揶揄。她虽然不清楚当时的真实情况,但是本能地猜测出米莉莉话里有水份。
其他人与小方一样怀疑,但是都没有开口。马义坐在一边,怡然自得。当今世界时局,华夏最讨厌的两个国家:岛国与米国,一个已经臣服,一个已经服软,最起码在短期内他们不敢对华夏有任何挑衅行动;那些属于墙头草的国家,态度开始倒向华夏一边;至于华夏的朋友,他们与华夏的友谊则更进一步,隐隐有唯华夏马首是瞻的意思。
天下已经太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再加上他已经适应了她们姐妹间相互打闹、嬉乐,所以他很乐于成为她们最忠实的观众。
“驴你妹!”米莉莉果断放弃讲故事,豪不客气地将手中吃剩的苹果砸过去,小方随手一拍,就将苹果拍飞了,接着她一跃而起,扑向米莉莉,两个人瞬间扭在一起。白雪靠她们最近,于是赶紧出手制止,结果拉架没拉成,反而自己非常不幸地被挟裹进去;长孙绛英眼看白雪吃亏,于是赶紧去拉她。同样的事与愿违,她也很不幸地被裹进去了,四女顿时扭作一团。
幸好阿豹和吕贺,在路云扇米莉莉的时候就识趣地离开了,不然让他们看到这个场面,必须是尴尬不已。路云眼角瞄了马义一眼,看到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米莉莉她们扭在一起,不由白了他一眼。在她眼里,一个大男人,如果沉缅于闺房之乐,绝对不是神马好事。马义很快注意到路云对自己的不满,不由尴尬地将目光移往窗外。路云则站起来,上前一手一个,将米莉莉她们拉开。
“闹什么闹,象话么?”
路云边训斥,边眼神似有意无意地扫向马义。长孙绛英反应最快,赶紧停手,脸蛋儿瞬间就红了,小方和白雪都有点尴尬,唯有米莉莉,毫不在乎地撇撇嘴,一句雷语横空出世:“摸都被他摸过了,还怕被他看洋相么?”
雷语一出,屋里所有人瞬间被雷翻了,路云脸色涨红,想怒,却不好意思发怒;马义都不好意思回头,只好死死看着窗外,窗外除了一栋连着一栋的大楼,其实没有任何风景可看;其他人则尴尬不已,坐立不安。偏偏米莉莉觉悟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将大家雷倒,她再拿起一个苹果,“嘎崩、嘎崩”地咬着,吃得是那个津津有味,屋里全是她咬苹果的声音。
“我去看一下厨师料理怪鱼。”小方借故逃遁。
“哎,等等我……”白雪赶紧跟上。
“我也去……”长孙绛英则紧跟在白雪身后。
屋里只剩下路云姐妹俩和马义。路云狠狠地瞪了一眼米莉莉,再瞪了一眼马义,随即也转身离开。马义虽然明白米莉莉已经成了全民风暴中心,他也接到了路云让他撤退的信号,但是离开的四个人,加起来没有米莉莉一个人难对付,他是宁愿惹她们生气,也不敢惹米莉莉生气,所以莉姐没有发话,他是不敢擅自离开滴!
“那个谁?”莉姐果然发话了,向马义招招手。
“啥事?”马义摆出一副俯首贴耳的样子。
“我们,可是几次同生共死哈?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许不比金坚,但必须比钻石硬哈?”米莉莉边咬苹果,边说。马义忙不迭地点头,深以为是。
“所以,不论何时何地,你都必须时刻、坚定、坚决地站在我一边,不可以学她们给我甩脸色,更不能与她们结盟反对我,不然,我切了你的小鸟哥当捧槌!”米莉莉威胁道。马义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正窝在自家里的小鸟哥,为它因受自己所累,祸从天降深感内疚。
“你说得对,我必须永远与你站在一边,绝不叛变!”他为了无辜的小鸟哥,果断向米莉莉表忠心。米莉莉喜笑颜开,暧昧地向马义勾手指:“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