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秋对自己的打扮也满意,现在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应该靓丽多姿。
以前是担心改变太多惹人疑,现在王大财也让她改,那就改吧!
头发太长驾驭不了,就偷偷剪去半截,这样她自己也能梳个丸子头或者小发包什么的,戴上头花看起来也不错。
乔九晚上来时称赞道:胭脂作色,锦上添花。
对他的到来,王大财很是客气,也没有摆出长辈的架子,毕竟乔九现在跟三秋的关系也只是刚刚开始,能到哪一步还不好说。
习惯生意上的应酬,他也就把乔九当成顾客中的贵宾看待。
乔九对他却极为尊重,这一点让王三秋很满意,若是以后自己带着王大财随乔九进京,在陌生地方共同生活,女婿对丈人的态度很重要。
因为店铺和县学的那笔生意,王三秋不想刚刚开始的第一条路子就拖货欠货,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几天忙得顾不上跟乔九说话。
两天后,装好的辣椒酱全部凉置封口,只等写上标签,贴上小布条就可以往县里送去。
写字的红布条要重新买。
忙完店里的早餐,王三秋揉揉因为熬夜而发涩的眼睛,走出店铺准备往太平巷段家布庄去。
才出铺子门,就被一只手握住手臂:“三秋妹妹,听说你出事了,现在可好些?”
一回头,就看见是身上穿着短褂的姜木朗,年轻人露出两条结实的胳膊,浑身带着朝气,脸上有着关心,正望着自己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的笑。
“是姜哥回来了!我没什么事,只是虚惊一场。”王三秋不动身色的挪动步子,想要把自己的手臂从他掌心抽出来。
姜木朗却是不松,还上前一步挨近她的身体:“以后去县里跟我说一声,我们马帮带你去,坐船始终在水上漂着,不踏实的,跟我们一起,我能保护你!”
王三秋感觉他离自己太近了,近得能感觉到一股炙热,好像旁边搁了火炉,让她有些心慌毛躁。
只好又退一步,再次抽手,勉强笑道:“以后我去县里,会先来问问你们马帮在不?姜哥,小六哥在里面呢!他都问过你好几次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姜木朗还是不松手,人也跟上一步,目光灼灼:“你问过没有?我这趟出门是远了些。”
身体靠得更近,那只手就好像嵌入自己的肉里。
王三秋大窘,这小子在搞什么事,吃错药了吧!
现在可是大街上,有这样拉着人问话的吗?周围有过路的人已经投来异样的目光。
她心一横,将自己的手猛的收回:“你快放手,这些日子我忙得很,还没有想过你回来没有。”
正心情激动的姜木朗被她这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赶忙松手:“三秋妹妹,我是来定餐的,中午马帮要来喝酒。我也是听你出事,才想多问一句,你不要生气,以后不在街上拉你就是。”
人家说了是来定餐的,王三秋只能对他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从旁边走过去,她已经无言以对了!
身后,还有姜木朗的声音传来:“三秋妹妹,我给你带了府城的糕点,还有你的寿礼,我在你家等你哦!”
王三秋脚步加快,落荒而逃。
在布庄里,重新定下一套衣衫,还买了红布做标签。
又回答了不少或关心或好奇的话,都是问她如何从沉船上逃出来的?那些劫匪长什么样?有没有三头六臂、青面獠牙?
尽管有人问得非常无礼,甚至还问劫匪跟她说了什么?再没有遇上以前那般挑衅鄙视她的。
这可是个命硬的,死娘死哥,连坐船都要遇劫匪,落水两次都能活下去的主,信邪的,胆小的都开始离她远远,不敢遭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