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三秋开口就是十两,她是有什么花招没有使出来?
看来自己带她来这里是对的,这里挥金如土场面是个人都会扛不住的。
魏荣一脸笑意:“知道王姑娘有本事,我们也算有交情,这生意是不是透露一点……哪怕一点也好。”
王三秋脱口而出十两银子就有些后悔,眼前是做生意的老手,要人有人有钱有钱,要门道有门道。
自己若是透露出水果罐头,他必然会找人试验,等到自己做到容器做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见魏荣追问,只能讪笑道:“还没有头绪,瞎说着玩的,魏公子别当真。”
王三秋不说,魏荣也没了辙,原本手指正合着台上丝竹之音轻轻叩着桌面。
突然伸过来一把抓住王三秋搁在桌上的手臂,侧过半张脸,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瞅着她,语带委屈道:“王姑娘,今后……你可别撂开我不管!”
他这话说的……可怜巴巴的,落在旁人耳中,必定会认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有点什么事似的。
王三秋被他这一握寒毛都竖起来了,魏荣一直以来行为举止都没有失礼的地方,此时这样……难道是因为台上那些酥胸半露,媚眼横飞,正弯腰劈腿的舞姬?
猛的抽回自己的手,为表示镇定,忙端起茶盏饮上一口。
有些急,差点呛咳出声,尽管小心,茶水还是溅洒在衣衫上,越发狼狈起来。
就在这时,摘星楼的侍女如同能猜透人的心思,又神出鬼没的站到旁边:“姑娘若是要更衣,请跟奴婢这边来。”
王三秋正想找地方收拾一下,闻言起身道:“那就有劳妹妹引路!”
那侍女年纪不大,听王三秋叫自己妹妹,不由抿嘴笑笑:“姑娘折杀奴婢了!”
说罢,就带着王三秋往设在蔽静处的静室去。
这里是专门供人更衣换装的房间,大大的琉璃镜清晰照人,胭脂水粉一应俱全,就连入厕的地方也点着熏香,铺着细沙,闻不到一丝异味。
说是更衣,王三秋可没有带多的衣衫,只能简单擦去茶渍。
还是侍女有经验,显然是见多不怪,她端来炭斗,将湿了的小衫烫干熨平,这才重新穿在身上。
在这期间,侍女都一言不发,对手上正熨烫的这套衣服没有异议。
只是在王三秋重新梳好头发时,才出言道:“姑娘好白净的皮肤,就是不上粉,不抹胭脂,也是白里透红,让人羡慕。”
她这话说的诚恳,倒没有恭维的意思。
也许是大余渡湿气重,风沙和阳光少,那里的女子普遍都比京都这里的女子白嫩。
不过满街都是帷帽遮面,王三秋并没有见到几个养在深宅里的贵人,她能这样说,也是看这摘星楼里花团锦簇的女子就能知道一二。
即便眼前这侍女年纪不大,还抹过细粉,单论肤质,也比不上奔波千里,素面朝天的王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