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野桑,就差这最后一步了,那边要求鹰剪短发,鹰也答应了。”
乃木坂大楼,今野义雄办公室中,大神鹰站在一边,佐藤静香站在今野义雄的办公桌前,今野义雄本人则坐在转椅上。
看了一眼站的比较远的大神鹰,今野义雄的眉头一直紧皱不开,无论是他还是总制作人秋元康,又亦或是其他运营部的人,都很看好这个小丫头,所以才在七单的时候直接强推。
同时,偶像就是卖人设的一个买卖,其发型也是人设的一环,所有人换发型、染发等改变自身形象的行为都要经过运营的允许才可以。而大神鹰的一大买点就是黑长直,那头及腰甚至还要长一些的长发可是吸引了无数宅男的喜爱,这要是咔嚓剪没了,能攀上是枝裕和这颗参天大树那是血赚,但如果没攀上,那就是血亏。
“跟他们商量一下,试镜完之后再剪,可以不可以。”今野义雄还是有些担心大神鹰会通不过试镜。
虽然已经过五关斩六将地杀掉了许多竞争者,但最后的试镜今野义雄还是有点不看好的。
人家一个个的子役,从小就开始接广告、影视剧、电影,会比你一个小偶像差么,而且正因为是偶像这层身份,今野义雄对大神鹰也是不怎么看好。
“今野桑。”
这时,大神鹰站了出来。
“胜败就在此一举了,我们既然想搭上这条船,就得交船票。不让他们看见我们的决心,怎么会让我们上船呢?”
这已经是面试当天了,下午三点就要开始最后的试镜,而现在她们还在为剪不剪发而争执。
今野义雄闭着眼睛,倚靠在椅背上,闭目良久。
“好吧。”
终于,是拿到了许可权。之前,大神鹰还不知道她剪个头发还要这么麻烦,还得跟人申请。
“谢谢,今野桑。”
告别了今野义雄,两人几乎是一路飞奔,赶到了一家比较高档的理发店,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距离最后试镜的时间,留给她们的时间并不多。
“欢迎光临。”
店里面的理发师看见有客人来了,打着招呼。现在正好是吃饭的点儿,所以在理发的人不是很多,正好空出了一个空位。
“请问,你们两位谁要理发?”男理发师问道。
他看见大神鹰身后的长发时,眼睛亮晶晶地,像是看到了一块宝石一样。
“我。”大神鹰说道。
“好的,请跟我来。”
大神鹰跟着理发师走到座椅处,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请问是想怎么理?烫?染?”
理发师一边说着,一边把兜碎发的披巾盖在了大神鹰的身上,在脖子处用夹子夹紧。
“剪发。按着这个剪。”
说着,大神鹰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着一张照片,赫然是乃木坂46的成员之一,桥本奈奈未。
“剪得长一些吧。”大神鹰补充道,万一后面造型还要调整,她还可以继续微调。
“你,确定你要剪成这样?”理发师问道。这么长的头发,这一剪子下去,本人就不说了,他都感觉心疼。
“嗯,拜托了。哦对了,剪下来的头发能不能帮我拿个绳子捆一下?我留作纪念。”大神鹰像是述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一样。
“好”
顾客是上帝,哪怕他不忍心下这个手。
剪刀声咔嚓咔嚓地在大神鹰的耳边响起,她闭着眼睛,回避了镜子中的镜像,直到理发师剪完,那持续不断如同硫酸侵蚀她内心的剪刀声停止,她才睁开眼睛。
镜子中,她依旧是她,只不过再也不是曾经她熟悉的自己了。一头齐耳短发,发梢微微向内弯曲,脖子处的略微瘙痒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体验过来,竟有些怀念的感觉。
“谢谢。”
大神鹰接过从自己头上剪下来的一大段头发,此时正绑着一根白色的皮筋,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手上,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掂了掂,还挺沉,感情自己之前都顶着这么沉的东西生活的。
和店员要了一个塑料袋,虽然有点诡异,但她还是把这截头发好好地保存在了塑料袋里。
大神鹰推门而出,带着新的发型,沐浴在了阳光下,此刻,仿佛剪下的不止是头发,整个身心都轻松了不少。
“走吧。”
两人匆匆地吃了一口饭,便直奔着上次试镜的地点而去。
最后一次试镜,人很少,就如同之前佐藤静香所说的,只有两个人,大神鹰,还有一个叫广濑铃的女生。
“都到了。”
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胡茬大叔看着眼前两个小女生说道。他屏蔽了两个人的经纪人,屋里只剩下四个人,胡茬大叔,大神鹰,广濑铃,还有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这个女人大神鹰认识,在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绫濑遥。
当他看到剪了短发的大神鹰是,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欣赏地打量着她。
“我叫是枝裕和,这次由我执导。”
“请多指教。”“请多指教。”
大神鹰和广濑铃尊敬地鞠躬说道。
“寒暄的话就不说了。这次是最后试镜的剧本,你们两人看一下。”
说着,是枝裕和给两人一人一张纸,像是直接打印出来的。
大神鹰看了一眼,这次试镜的片段是电影靠末尾的一个片段,大姐香田幸带着浅野铃登上了一个山坡,浅野铃发现这里果然和在山形,也就是之前浅野铃住的地方,浅野铃父亲常带自己去的那个山坡很像。
大姐看着远方说。
‘小的时候,经常和爸爸一起来这里,爸爸不在了之后,就自己一个人来。’
接着大姐便拉起浅野铃大喊起来。
‘爸爸是笨蛋!’——香田幸
随后浅野铃和香田幸对视了一眼,浅野铃也喊了出来。
‘妈妈是笨蛋!’——浅野铃
‘我还想跟你们再多呆一段时间’浅野铃在喊完后,小声地说道。
随后,大姐香田幸抱住了浅野铃,
‘关于你妈妈的事,说出来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