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的没问题吗?”望着眼前一副'我只是个孩子'模样的越氏诸咎,回想起初见时对方神秘莫测的模样,在古尔薇格脑海中的娄希终于忍不住向巴萨罗谬问道。
“应该……没问题吧?”巴萨罗谬十分淡定的回答道,语气却不是很肯定的样子。
“起码我能确定我那几拳应该只是破坏了对方一部分的外层躯体的而已,以超凡者的强大再生能力,只要她放开压制,不要说是这点小伤了,就算是脑子真的没了到现在也该重新长回来了,我能感觉的到,她所使用的超凡体系,在强化躯体修复躯体方面绝对远比侧重于'法理'的火剑之路强大。”
巴萨罗谬握了握拳,似是仍能感觉到先前残余的疼痛。
毫无疑问,她放水了。
在最后那几拳中,他并没有完美的收住力量,令银之臂中的神力不小心逃窜出去了几丝。
但是……毫无影响。
那一刻,巴萨罗谬以灵视隐约窥见了对方的部分本质。
她身上当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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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东方的学者?”
“这种重要的事情,你不是应该让艾尔登去吗?”恶灵颇为意外的问道。
“迪伦他另有要事去做。”奥利布里乌斯平淡道:“这事情的具体,目前以你的权限还没有资格知道。”
“至于那位湛卢小姐,在计划目前的这个阶段还是可以相信的,我手上抓着一些她当年留下的把柄……”
“所以,你懂的。”奥利布里乌斯耸了耸肩。
“对了,附赠你一个坏消息,因为这事上你出了差错,议会最近正在考虑将你的位置向下调一点,取消与汉诺环洋的部分交易与合作项目。”
“嗯,这其中黑桃K主要出了一把力,梅花K也顺势在背后推了一手……
“那两条屠宰场生养的杂种狗!”听到这个消息,还未曾等奥利布里乌斯彻底说完,这个恶灵便当即咒骂了起来,嘴中窜出各种污言秽语,堪称中世纪的骂人大全。
“……但是,我和红桃K帮你把你这事压了下来。”奥利布里乌斯抿了口已经凉了的咖啡,待到恶灵骂完后,方才慢悠悠的说道。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看见他又露出这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姿态,恶灵当即警觉起来,结合刚才的话语,他很怀疑奥利布里乌斯在背后的真实目的。
“别总是这样一副把我当成什么坏人的样子。”奥利布里乌斯安抚道,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们这么多年的合作下来,利益密切相关,早就是朋友了呢。”
“呵,朋友?哪有成天让人去送死自爆的朋友?”恶灵态度恶劣的讥讽道。
“好好好,不是朋友,是普通的合作伙伴总行了吧。”
“你看,你出力帮我解决麻烦,我出钱给你背后的公司拉关系,这不是非常两全其美的双赢模式吗?我哪里有让你去平白无故就去送死的道理?”
“也就是说有利可图就可以咯?”恶灵冷笑着,无情的指出了对方话语中隐藏着的含义。
听到这里,奥利布里乌斯也就不答了,只是身体前倾用十指交叉用手肘撑在桌子上,给人以十足的压迫力。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东西的时候了。”
“既然你回来了,该给你的东西我都还会照旧给你,但是你必须要得明白一件事,在你消失的这些天,凯尔萨德的局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那个自称歇洛克.霍尔莫斯的家伙打乱了所有人布置,就像是一根搅屎棍,让黑桃K的、让我们的、让青颈者的、让喰宴教团的,乃至让新党的旧党的,一切有关于重启神之手的项目,都因此停滞了下来。”
“并且更为让人担心的是,来自教团总部的人也随之到了,来的还是声名赫赫的异端狩猎者、持有着神权之杖的怪物。”
为了防止引起对方的注意,奥利布里乌斯并没有直接点出对方的名讳。
恶灵对他所指的这位心知肚明,顿时沉默,一会后方才出声。
“按照你的风格,应该还有更坏的消息吧?”
“是啊,还有更坏的消息。”奥利布里乌斯摊了摊手,又抿了一口冷掉的咖啡:“很遗憾的是,我们的这两方搅局者,现在好像已经联合起来了。”
“开膛手的突然死亡、落到对方手中的箱子、本该到手的钥匙、在大爆炸中不知所踪的拉博特、现在不知去向的那位普罗布斯大人、以及那份很有可能已经被影响的历史。”他掰起手指开始一个一个数,郑重的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连我都不能完全把握的地步了,没有人能猜到那个疯子下一步的举动,更没有人能知道他与教团联合起来后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多大的破坏。”
“所以我该怎么做?”恶灵直指关键性的问题。
“回到我那位弟弟那里,帮我顺便保护他……以及,监视他。”奥利布里乌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摆了摆手。
“这算是因公济私?”恶灵饶有兴致的问道,据他先前了解到的情况,虽然有红桃K在暗中撑着,但奥利布里乌斯本身在纸牌议会的情况,却仍然可以说是四面受敌,连大半的手下都被调到黑桃K那里,暂时交给他看着,只剩下几个从属于他个人的亲信。
按他的情况来讲,既然恶灵回来了,那自己本应该是被他时刻放在身边,以防拉尔夫不在时来自某些人的袭击。
“不,还算不上因公济私。”奥利布里乌斯摇了摇头,脑子浮现其历史被修改后的全新记忆,淡淡的道:“我前段日子去见过朱里乌斯了,他现在是一名合格的康斯坦丁,已经可以脱离羽翼的庇护,不再需要我的帮助。”
奥利布里乌斯少见的露出了纠结的神色,眉头紧紧皱起,道:“那个臭小子,和歇洛克那个家伙走的太近了,居然敢把这种疯子收入他的那个什么贝克街,在和我的谈话后,暗中主动把自己牵扯进了这件事情。”
在这段被巴萨罗谬侵蚀修改后的历史中,借迪伦之手,用KP的关系,赠予巴萨罗谬“莫里亚蒂”这个身份的记忆似乎已经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他已隐约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但却完全没办法用思维来表述出来。
“我还以为终于能再看一次兄友弟恭了。”恶灵失望的啐了一口,那张借自小道格斯的面孔上满是失望之色。
奥利布里乌斯恢复从容的姿态,又抿了一口冷咖啡:“很抱歉,我们康斯坦丁家的家训中并不允许这些事情的发生,如果真的被我那位父亲知道我这么做的话,现在可就不是这点斗而不破的小打小闹了,我想不管是我,还是旧党的新党的谁谁谁,都绝对不会想看到边境军队突然出千里奔袭赶到这里。”
“相信我,以我对他的性格了解,以我对他手下那群人忠诚度的了解,为了教训我这个不孝子,他真的会不顾一切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