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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元年月三月初七,安逸侯为庆祝母亲平安归来,举行贺宴。
朝中文武百官纷纷前来送礼问侯,郭氏兄弟为了招等来宾,忙前忙后,几乎跑断了腿,但是兄弟二人却没有丝毫的抱怨。
安逸侯首次请出其母亲,与百官和武林道上的豪客见面,并且在宴会上郑重道:“这便是本侯的慈母,父亲体弱多病,多亏母亲这几天来悉心照顾,虽无好转,但却为本侯分忧不少,本侯得以辅佐天武帝,运筹帏幄,开创这太平盛世,因此,请大家务必认识一下,以后出门在外,请各位同僚和江湖兄弟们多担待照顾了。”
百官和江湖朋友分坐六桌,他们听到安逸侯这么说,纷纷起身称赞其孝心义行。
婉莹微微欠身,向众人躬身一福,道:“老身多谢诸位对我儿子的支持和爱戴,老身以有应文为荣。”
话才落音,由邻座开始传开,报以热烈的掌声,掌声雷动,却是久久不能平息。
安逸侯等大家安静之后,又道:“安逸侯这厢有礼,谢过诸位了。”
众人纷纷回礼道:“不谢,不谢,应该的,应该的。”
轩辕风雨和轩辕飞雪兄妹二人前来向婉莹敬酒,轩辕风雨宏声道:“轩辕风雨前来给伯母请安,祝伯母健康永远,青春永驻。”
婉莹笑着点头,然后以茶代酒喝了,只是她看向轩辕飞雪的目光却有些怪异。
当天夜里,安逸侯照例在睡前向其母请安。
婉莹端坐不动,突然凝重的对安逸侯说道:“儿啊,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同轩辕世家的小姐飞雪走得很近?”
安逸侯垂首道:“是的,母亲,这有什么不对吗?”
婉莹接着问道:“儿呀,你听不听母亲的话?”
安逸侯暗中猜测着婉莹的意思,同时答道:“听,应文同母亲失散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相聚,当然要听母亲的话了,母亲便请说来,应文无不不遵。”
婉莹点头,满意的道:“那好,你以后不可再与轩辕飞雪接近。”
安逸侯大惊,问道:“母亲,这是为什么?”
婉莹一时语塞,却道:“这,没有为什么,总之,你以后自会明白的。”
安逸侯不明其母用意,只好道:“只是母亲你想,于今轩辕兄妹投靠于我,若是这般与他们疏远了,会令其他江湖同道寒心的。”
婉莹略一沉思,觉得有理,便道:“好吧,你可以同轩辕风雨结交,但是最好不要再同轩辕飞雪来往了。”
安逸侯再问道:“难道母亲对飞雪有什么成见吗?”
婉莹不悦的道:“你就不要问了,适当时候,为娘会告诉你的。耀轩既然不在,可是大家却说府中仍然有外人自称是你义父,这是怎么回事?”
安逸侯道:“母亲,那是孩儿找来顶替义父的人,只是暂时代替一下。”
婉莹恍然道:“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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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神都城东,护城河边。
袁奉真独立河边,负手望着蜿蜒而过的护城河,久久无语。
良久之后,一个黑衣人扛着一个长形的袋子飞奔而来,到了袁奉真三丈外时站定。
黑衣人放下与他同样黑色的袋子,然后躬身禀报道:“师傅,人带来了。”
袁奉真转回身来,问道:“蒲杰,你干得好,将袋子打开。”
蒲杰沉声道:“是!师傅。”身手利索的解开袋子,然后将黑色袋子扔在一旁。
那袋子里面露出一个人来,却是在汴州北部遇害的谭震天。
袁奉真冷冷的道:“人死了没有?”
蒲杰答道:“还没有,弟子为他吊着一口气,可保三天不死。”
袁奉真点头,然后问道:“很好,此事还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