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吴涛的离开,王志平的眼睛再次的湿润了,两行老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平生啊!你可得挺着啊!我们老王家就你一个种,你可不能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王友志抓着昏迷不醒的王平生的手,抽泣着。
就在王友志动情大哭之时,电话突然响了。
王友志掏出电话,看了下号码,正是王平生他表叔的号。
“喂……在呢!在!你快过来!平生快不行了!”王友志操着沙哑的嗓音说道。
挂了电话,王友志继续的哭泣着。
突然,房门猛的被推开了,一位身着黄色僧袍的和尚走了进来。
和尚身材高大,面容略显苍老,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此人正是王平生的表叔,现在的佛教协会副主席法信大和尚。
法信十岁离家,十二岁拜师法华山九昼寺主持,继承主持衣钵,三十八岁开坛说法,一时间名声大噪,后被任命为佛教协会的副主席。
法信自小无父,全靠母亲王佩兰一手拉大,而这法信大和尚对待生母极为孝敬,去年王佩兰得了白血病,法信大和尚直接找了架飞机送到了外国治疗,花费的钱财少说也上千万,至今还在外国接受治疗。
而这王佩兰对王平生极为喜爱,毕竟是自己的侄孙,而且自己儿子遁入空门,注定没有子嗣,所以一直视王平生为亲孙,临走之时,特地嘱咐法信要照顾王平生爷俩。
在接到电话,听说王平生出了这等事情,连忙火急火燎的从九昼寺赶了过来。
法信和尚很不喜欢王友志,因为这王友志一直打着自己的名号在外面大捞好处,搞得自己名声抹黑,所以从来不给王友志好脸色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法信拿着佛珠搓动着,冷声问道。
“哥!这事情……我们……我老王家绝后啦!”王友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别叫我哥!到底怎么回事?平生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当爹的怎么看管孩子的?”法信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怒容。
“哥……”
“别叫我哥!”
“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平生去上班,正好碰到了他以前的同学,两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争执,然后和他那同学一起来的一个妇女打了平生一掌,现在就这样了!”说着,王友志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现在他伤势怎么样?”
“医生说他可能挺不过今晚了!哥啊!我最后叫你一声哥,你一定要为平生报仇啊!我们老王家就这一个独苗,要是让他姑奶奶知道,我怕要出大事啊!”王友志一把抱住法信的腿,双膝着地的哀嚎道。
“你给我听着,不能给我娘知道这事,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兄弟之情,现在我娘身体不好,听到这哀嚎肯定就迈不过那个坎,你嘴巴给我严实点。”法信一改往日的慈悲形象,怒气冲冲的抓着王友志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警告道。
“你说那女人一掌把平生拍成了这样?”法信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原来的和善问道。
王友志擦了擦鼻涕和眼泪,点着头说道:“我当时不在,不过有人证实了,确实是一掌拍成这样的!”
“看来是江湖中人,否则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法信心中暗道,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友志:“那小子叫什么?抓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