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晁禹眼神有些闪烁,脑子飞速运转,很快灵机一动,反问道:“这案子有什么离奇之处么?”
“当然了!”华安南道:“从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诡异的案子,受害人胸腹有道巨大的伤创,内脏都被摘了,偏偏脸上还带着诡笑,我看着心里都毛毛的,寻常人瞧见恐怕得做好几天的噩梦。”
顿了顿,他接着说:“而且昨天下午,这桩案子就变成了‘失踪案’。
我特地问过报警人,还有最先赶到现场的派出所同事,他们竟然都完全不记得这事,接警员也对此毫无印象,执法记录仪的视频资料也都被抹去了,报案记录什么的也完全不可查。
我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现在看,老晁,你也记得本案,对吗?”
晁禹轻笑,却没正面回答,只问:“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华安南盯着他的眼睛:“谁干的?”
说完不等晁禹回答,华安南就接着问:“文茜呢?这桩案子,尸检按理说是她负责的吧?她记不记得这事儿?”
“这样,”晁禹眯眯眼,心念电转,立刻转移话题,说:“我把文茜叫过来,你问问她?”
“也好。”
晁禹便掏出手机给句文茜打了个电话——他也好奇华安南的记忆为什么没被清除,同时,他也认为句文茜对这方面的经验应当比较丰富,能应付过去,实在不行,大不了单独对华安南……
不知不觉间,晁禹的心态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
电话很快接听,晁禹也没说事儿,只让句文茜来一趟。
华安南则拉开一条椅子,在晁禹对面坐下,双手抱胸。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晁禹说了声请进,办公室门便被推开,句文茜走了进来,同时手一推,将门重新掩了回去。
“文茜……”晁禹站起身,面露微笑。
然而刚喊出两个字,华安南就忽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脚迅速交错,右拳猛地向句文茜面颊打去。
句文茜不慌不忙,微微侧身,同时抬手一勾,就将华安南给引到一边。
“这桩案子,果然是你搞的鬼。”华安南后退两步,冷哼一声,神情戒备的盯着句文茜。
晁禹嘴巴长得老大,目光在华安南和句文茜身上来回游弋。
“倒是真有些出乎意料了,我还以为分局里只有我一个修士,现在顶多再加上老晁,没想到……”句文茜依旧笑眯眯的,不慌不忙。
华安南脸色黑了几分:“所以……这桩案子,你真的不打算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句文茜一摊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干不来。你若不信,瞧瞧我身上有没有业障不就明了了?。”
“那他呢?”华安南目光瞥向晁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