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禹心里早有戒备,此刻虽惊不乱,立刻抬腿躲过,随后脚又重重往下一跺,正好将刀踩在地上。
那疯子用力抽了几把,没抽出来,不由松开手站起身对着晁禹胸膛打来。
晁禹伸手阻挡,同时暗暗吃惊,这疯子表现的力量可比寻常人来说要大多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巡警才反应过来,猛地举枪对准疯子。可疯子和晁禹挨得太近,他们根本不敢开枪,怕误伤晁禹。
不得已,他们只好将枪收回,取出警棍对着疯子后背狠狠打去。
疯子吃痛,猛地回身就要攻击巡警,晁禹见状迅速上前,对着他后心重重一推,他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晁禹又立刻以膝盖压着他后腰,抽出手铐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铐上——至于右臂骨折,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去管。
那疯子兀自不肯安静,拼命挣扎,脸就在地上狠狠的摩擦着,不一会儿就磨破了皮,血肉模糊的,鼻子都缺了一块。
晁禹皱眉,以手为刀对着他后颈一剁,将他打晕了过去,这才站起身来。
巡警也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说:“晁队,多亏你了……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这么猛?不对劲啊!”
“是有点不对劲。”晁禹皱眉说道:“这样,先把他带到医院,我再通知我们队里的法医也过来一趟,联合精神卫生中心的医生给他做个精神鉴定看看。”
“行吧。”几名巡警点头,晁禹便将他背起来,放到自己的车后座上,又回头招呼道:“来个人帮我开车,我打个电话!”
“好嘞!”有名年轻的巡警跑过来说:“晁队,我帮你开。”
“谢了。”晁禹把钥匙扔给他,自己上了副驾驶,便掏出手机给句文茜打了电话,把这事儿大概跟句文茜说了声。
有了这插曲,先前晁禹一眨眼便蹿出七米距离,一拧就将歹徒胳膊拧折的事儿,已没多少人注意了。
但另一方面,晁禹也暗暗奇怪,这家伙先前在他面前脆的和豆腐似的,感觉稍微用点力就能搞死他,怎么后边发起疯来力气这么大,抗击打能力也强了不少。
当时情急之下他猛地往分子后背一推,那会儿可是用的全力,他本身又不懂什么柔劲暗劲之类的技巧,那一推不亚于时速约四五十公里的小车撞击,但内疯子又像没事人似的,脊椎没受到半点损伤。
晁禹是个细心的人,这个问题自然没被他忽略,但他冥思苦想却也猜不到答案,只隐约觉得问题恐怕出现在那歹徒的“红眼”上。
正想这事儿,他忽觉环境一暗,眼前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原始森林。
“嗯?”他猛地回过神:“怎么回事儿?兄弟……”
刚要叫驾驶室上的巡警,但回过头却发现他竟不知什么时候凭空消失了,连带着一块消失的还有那疯子。
更坑的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坐在车里,这会儿瞧,他却坐在了一个树墩上边,哪里有什么车?
他骇的卧槽一声,猛地站起,却觉肩膀与小腹处有股拉扯之力,紧跟着又觉头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