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鸮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没有任何表示。
句文茜便当着他的面在晁禹家里设下了好几重大阵,并挤出自己的精血点在阵眼之上。
这下子,晁禹家周围的草木都将都将变成句文茜的耳目,五阶修士都未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来。
栗鸮依旧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虽然他那副尊荣跟这四个字实在没法搭起来。
忙活一阵,句文茜忽然略一皱眉,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布阵。
直到将需要布置的一切都布置完毕,她才坐回到晁禹身边,传音问:“老晁,你家后院那头槐树,咋回事儿?”
“不直到啊,从我有记忆起它就在哪儿了。”晁禹传音回复,接着又想到了什么,纳闷的问:“这颗槐树有问题?阴气重?我好像确实听说过槐树招鬼之类的传说……”
“呃,那你就刚好想岔了。”句文茜回答:“别看槐树是鬼字旁,但它很是堂堂正正,因为‘鬼’最初时的意思,和现在咱们理解的不大一样。
鬼音‘归’,取的是人死后身体如土,而灵魂归于祖庙故土的意思,所以槐树就是守土树,守一家之土、护一村之地,候望游子落叶归根魂归故里,本质上是一种庇荫树。
所以槐又叫国槐、护房树,在古时候还指带三公高位,也是科第吉兆的象征。还是那句话,槐树非但不阴邪,相反很是堂堂正正。”
晁禹表示奇奇怪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但他同时也更加纳闷,忍不住问:“既然这树堂堂正正……那还能有什么问题不成?”
“这树……”句文茜有点卡壳,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它不太对劲——当然不是坏的方面。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害,你别担心,这树能庇护你家,但是……这树是你爷爷种的不?”
“我不知道啊,应该是的吧?”晁禹云里雾里:“到底咋了嘛?”
句文茜忍不住抬手捋了捋头发,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接着说:“这棵树也有两千多年历史了,但却不显山不露水,没有任何异常,上边也没有任何力量附着,仿佛时间根本不从它身上流转似的。”
晁禹不明就里。
句文茜也没继续往下说,很多东西她也解释不清楚。
又过了一小会儿,晁母端上饭菜,热情的招呼句文茜和栗鸮上桌。
栗鸮倒是识趣,挤出僵硬的笑容上了桌,倒也动了筷子,并没有让晁禹和晁母难堪。
晁母又翻箱倒柜摸出一瓶绿油油的肥酒,呵呵笑道:“这是阿禹他堂叔自酿的肥酒,度数不高,三四十左右,尝尝?”
“谢谢。”栗鸮点点头。
晁母便立刻给他杯子满上,并给晁禹倒了一杯。随后又翻出一瓶杨梅酒,看向句文茜:“小囡,要不要来点杨梅酒?度数很低的。”
“好呀。”句文茜也甜甜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