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罢略显得意,一把抓过草帽上的怪鸟轻抚回忆道:
“这只鸟发现的当初很虚弱,我就带它回营地养着了。
后来它好像无意间吃了一条三尺来长的斑斓蝎子,从此便再也不见它排泄过。”
“啊,不排泄还不得憋坏啊。”一旁的小女孩惊叹开口。
白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反正我没有看到它排泄过,而且之后便不畏毒物,消化能力极强。”
“还有一点,它多了一个本事,可以在方圆一百里内辨别任何一种气味。”白想了想,补充道。
“真是只奇怪的动物,它叫什么名字?”小雅正色打量着这只鸟,出言询问。
“嗯?”白听小雅这么一说,愣了愣。他压根就没想过要为这只怪鸟取名字只得反问:“不是叫鸟么,需要什么名字?”
小雅凝目看了白片刻,看得白有些不自在便出言问:“名字跟这鸟有什么关系,或者这鸟有名字?”
小雅垂下头,白完全把她的意思理解复杂了,便淡然摇头:“没有,我只说你有没有给它取过名字。”
“奥……原来是这样。”白一拍后脑勺想想说道:“这个不难,就随便叫个吧。叫个啥呢……”
白举目四望,很快他得出了结论,当下指着地上的一处事物说道:“就它叫灶灰吧!你们觉得这名咋样?”
瞬时,站在白旁边的两人额头便垂下几道无形的隐线。
小雅片刻过后沉沉开口:“这名字还真一般,既然你取的,就叫灶灰吧。”
“嗯,就叫灶灰!”白对自己去的名字还是很满意的。
小雅闻言没有再接话,转而问道:“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
“奥,我叫孤·白,你叫我白就行。”白正色说道。
“赫鲁·小雅。”小雅见对方报上名号,也自报名号。
“妮子,这边来一下。”这时一声呼喊从帐篷传来,小女孩便道别向帐篷走去。
听声音并不急切,想必是日常琐事。
白见小女孩离去,皱了皱眉不时偷偷撇小雅几眼。
嘴唇微微动了几下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小雅看出了白的眉宇之间犹豫之色,便转头看向小溪对岸的灌木出言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白叹嘘一口气,看着溪流淡然问道:“事已至此,如今你有什么打算。”
“回到帝都,完成爷爷和父亲的遗愿,救出众人。”
小雅仰头望着蓝天,此刻她说的很平静,很坚决。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时一只斑斓的蝴蝶飞过,白转头看去,他头上那只鸟也追嬉着蝴蝶进了花丛。
“明天就走。”小雅抬头想了想,出言说道。
白点点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转而帮着一行士兵把劫到的粮食上车捆绑好,小雅也没闲着帮着清洗包扎用的绷带。
夕阳西下,和煦的金色阳光染红了天边的那片云彩。
温暖的阳光轻抚着小雅的消瘦的脸庞,一阵清风拂过带走了树上的几片枯叶。
小雅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感受着这一切。
她得静下心来,接下来日子面临的问题会更多,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奴隶们也能感受到这和煦的阳光。
一阵静心沉思过后,小雅觉得心理轻松了不少。
吃过一点食物后,便跟几个军队中负责做饭的女人进了帐篷。
入夜以后小雅并没有睡着,她不时抬头看看天空中闪烁的星星。
今日并没有月亮出来,所以空中稀疏的几颗星辰就显得格外孤独。
她侧卧静思着,爷爷遇害,想必鬼罗会很快追查到和爷爷走的最近的人,介时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
如今得重新回到帝都,没有了爷爷的指导,以后的一切都得自己去思考实施。
想到这里小雅从怀里取出了同尘送给她的卷轴,轻叹一声,自语道:“爷爷,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
就在小雅沉思之时,一声尖锐的鸟叫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起身快步走出帐篷,循着声音的方向她看到白已在外面,之前那声鸟鸣就是白的鸟发出的。
“出了什么事?”由于白较先赶到,所以小雅出言问道。
“天太黑,我只看了个大概,看不太真切。不过最先到这的的士兵说,好像看到了一只很大的鸟快速飞掠。”
白说着看向身边的一个士兵。
这个士兵见白看向他,转而开口向众人说道:“当时我是起来给马加草料的,但刚加好料便听到了急促的破风声。
随后我就看到了一只翼展过两丈的巨鸟,由西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