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郝若初不仅一面没有具备,且还犯痴犯傻,总是以一些莫名其妙的眼神来应和他,她怕是想不到,他一个帝王,每天日理万机的忙碌,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她的痴傻。
萧槿晟冷不丁的的说道:“皇后打算就这么坐着吗?”
郝若初仰着头,连连的摇晃,她要不是被迫无奈,她早就以她的痴傻,先蒙头大睡,哪里还用得着看他的冷脸色。
“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有劳皇后伺候朕宽衣。”萧槿晟一副帝王风范的昂首挺胸站着,眼眸还微闭着,一副等人伺候的架势。
郝若初蹙着小眉头,难道萧槿晟真的可以,完全没有顾忌的和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起码她做不到,可自古以来,新婚之夜就是为圆房而设,她该怎么去逃避这种事发生。
萧槿晟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她任何举动,他睁眼又不满的看着她,貌似郝若初还没有从思绪中走出,所以她脸上明显带着一味愁绪,萧槿晟竟有些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常人的意识,如果没有,为什么会在眉眼间,流露出愁绪,如果有,她那些痴傻的举动,以及复杂的神情,貌似又不是常人所该有的症状。
萧槿晟又故意说道:“难道皇后是想朕来伺候?”
郝若初连连点头,并起身将袖摆中的双臂伸在他面前,萧槿晟不想她就算痴傻,却还是一个轻薄女子,他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却无意间扫视到她藏在袖摆中的手腕上,貌似捆绑的什么东西,于是他撩起她的宽袖,才发现她双手被一根红色粗绳捆绑着。
由于绳索捆绑的紧,她如玉的手腕上,早已是血块淤青,紫斑点点,萧槿晟惊疑的看着她,郝若初见他还傻愣着,她气呼呼的朝他直瞪眼。
郝若初又将被捆绑在一起的手,朝他面前送了送,意思是叫他快点帮她解开,萧槿晟也没有迟疑,迅速的帮她解开绳子,也许是动作轻重不分,郝若初嘶的痛呼了一声,小眉头再度蹙在一起,表情极为痛苦。
萧槿晟也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帮她绳子解开,郝若初艰难的活动着麻木不仁的玉手,长时间血液不通的玉指,显得有些僵硬,萧槿晟又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他实在是不能明白,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捆绑着她。
他气愤的同时,也设想到郝元宗的用意,想必也是担心她痴傻的行为,不仅会让人耻笑,更顾虑到的是会影响到皇室颜面。
萧槿晟看着她淤青红肿的一双玉手,心里泛起一阵感叹,给她造成这种伤害的人,看似是她的父亲,却罪魁祸首是他,可是这又能怨谁,怪谁。
要怨只怨她命不好,偏偏生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府,要怪只怪老天弄人,给她一副绝世的美貌,却又给她一个痴傻的头脑,一切都是宿命。
郝若初缓解了手腕上的疼痛,又想起双腿还被捆绑着,她又开始寻找退缩的绳子,可复杂厚重的凤袍,实在是千变万化,她找了半天,愣是没有把凤袍掀起来。
萧槿晟见她怪异的举动,他又不明的问道:“你这是干嘛?”
郝若初比手画脚的对他示意,并将手示一直指在她衣服上,萧槿晟根本理会不了,只是大致明白她在指自己的衣服,于是他不确定的问道:“你要脱衣服?”
郝若初开心的连连点头,反正她里一层外一层,不知道套了多少层,只是外面的凤袍,过于复杂化,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萧槿晟蹙了一下眉,一个女子当着男人的面,主动要求给他脱衣服,这种轻薄的事,怕一般正常人,都不可能好意思开口承认,可郝若初却显得很是不以为然的态度,叫他一时还真不知怎么下手。
好歹他也堂堂的一国之君,自小都由专门人伺候长大,如今却被自己的新后指唤,未免有失皇尊,郝若初见他傻乎乎的站着不动,她又气呼呼的拍了他一下。
萧槿晟被惊了一下,所以怒气冲冲的看了她一眼,但郝若初却并没有理会,而是指着他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双手连连摆了两下。
郝若初的举动,明显是不能说话,萧槿晟这才意识到她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但据他所知,郝若初只是头脑痴傻,好像并不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