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动着灵活的美眸,最后将视线落在守在门口的宫人身上,对于这样的水墨彩画,她是笔都不敢拿,但生于这个朝代的人,肯定多少要麻利点。
“过来,过来,你们都过来。”郝若初朝门口的宫人招了招手。
明月带头走来说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你们谁会画画?”
“这个...”明月犹豫的同时,也瞟见了桌上的画像,一眼便能看出画像的精美,她赶紧摇头说道:“奴婢不会。”
“那你们呢?”郝若初又转眼朝其它几名宫人问道:“你们谁会?”
几名宫人兢兢战战的面面相视后,个个都摇头说道:“奴婢不会。”
陈公公一眼便对画像中的人有些熟悉,再加上自己略懂作画,所以当然想借此邀功,于是他上前说道:“娘娘,这作画需要一定的水准,着笔不仅要力度把持到位,且还要富有一定的浑厚技巧,如果娘娘有心学习,不如奴才去给您请个画师来。”
既然能说出这些重点,自然是懂得作画的技巧,于是郝若初又说道:“画师就不用了,不过,我觉得你倒是懂得蛮多的,不如就你来画吧。”
“奴才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在娘娘面前献丑,还望娘娘另寻高人。”
“只是把这对眉眼补上,很简单的。”郝若初连连招手说道:“来,来,来,快试试看。”
“这个...”陈公公还是犹豫了一下,要是能以一对眉眼,获主子重赏,岂不是白捡的便宜,于是他颔首说道“那
奴才献丑了。”
郝若初笑了笑,赶紧给陈公公让了个位置,看着他着笔的手,她眉头蹙了一下,难怪人人都说不会作画,这样以食指和中指加上拇指,捏着笔杆,力度轻柔到她不敢喘气。
可陈公公拿着笔,却迟迟没有落笔,郝若初不明的看着他,楞是不知道他为何不开始。
陈公公自然收到郝若初的目光,可是作画也不是想画就能画出图案来,更何况是牵动一个人情绪的眉和眼,所以在犹豫片刻后,他斗胆说道:“娘娘,有劳您为奴才做个示范。”
“放肆;”明霞突然怒嚇道:“娘娘乃堂堂国母,是你能想画就画的嘛。”
“娘娘赎罪;”陈公公惊慌的跪下说道:“奴才并无触犯娘娘之意,只是这作画也需要一定的思维想象,要么就是心有一定的情绪模范,否则怕是达不到完美的极限。”
“算了,不过是做个模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郝若初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又说道:“来,需要我怎么示范?”
“娘娘不需要示范,娘娘只需给奴才一个临时的神态即可。”
郝若初能领会,但她故作无知的说道:“就是...情绪和心情?”
陈公公一时还真难表达,不过郝若初的理解,也基本差不多,所以他说道:“额...也可以这么说。”
“这个简单,你可以开始了。”郝若初说着便给出一个开心的笑意。
可陈公公看了眼画像,却轻轻摇了摇,表示不满她给出的神态,郝若初又低垂着眼眸,一脸忧郁的表情,可那种伪装出来的忧郁,一眼就看出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