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一脸复杂的表情,去看向郝若初,要是去嘲笑她吧,好歹她也一国之母,若是无视她吧,却又为母仪天下而感到担忧。
但是各宫的妃嫔,却并沒有刻意的掩饰脸上的讥笑,反倒是看着郝若初那样,自己能多得几分自信。
殿内的气氛,顿时陷入僵局沉闷中,郝元宗愣是黑沉个脸,实在也沒辙,去对付这样的郝若初。
倒是郝建锡在后,一个劲的拉郝若初坐下,可郝若初索性就以傻到底,于是她又转头无知的说道:“哥,你拉我干嘛?”
郝建锡那是哆嗦个嘴巴,愣是找不到回驳的话來,他尴尬的看了看都在看向他的众人,却只能压低黑沉的脸,此刻他真后悔的把郝若初嫁进來。
郝若初也察觉到气氛不对,所以她又若无其事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继续,我出去透透气。”
郝若初说着,便提着裙摆走了从一侧走了出去,沒有任何请示,甚至都沒有理会萧瑾晟和慕容太后的态度,这让郝元宗实在是拉不下脸。
郝元宗也顾不得什么身份有别,郝若初这样不把众人放眼里,乃是对皇尊的大不敬,他有失尊卑,却总比郝若初被罚要好,于是他走至中间,又拱手说道:“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自小性情随和,不拘于细节礼数,还望皇上、太后娘娘赎罪。”
慕容太后依旧是一脸淡和的说道:“皇后一直都是这种性情,倒是辛苦了郝丞相操心。”
“老臣不敢有所抱怨,只是各有天命,老臣今后不能为皇后娘娘操劳,怕是还要有劳太后娘娘费心,老臣实在是有愧于先帝。”郝元宗感慨颇深的下跪,深深的叩首在地上,作为一国之母的父亲,他不能全权操劳郝若初的一切,但是可以把这个重任托付出去,当然是最好,但是先帝的名义,他无疑是想提醒众人,他元老的身份。
萧瑾晟下意识的看了眼慕容太后,随即他又深重的说道:“郝丞相快快请起,皇后只是不擅于细节礼数,朕相信时间长久,皇后便能习惯皇宫的生活,爱卿不必如此焦虑,一切还有朕在。”
“老臣叩谢吾皇大恩。”郝元宗又深深的叩首在地,他也知道,萧瑾晟能这么说,多半是看在他如今的身份上,倘若哪天他沒了如今的实力,想必郝若初的皇后生涯,也就到此为止。
萧瑾晟再怎么不满郝若初,也不能当众冷落了郝元宗,好歹他也是元老,先帝亲口御赐的辅佐丞相,所以萧瑾晟扬声说道:“來人,快扶郝丞相起來。”
郝元宗也算是赚回了足足的面子,就算郝若初上不了台面,但并不影响他运筹帷幄的实力。
郝若初离开殿内后,她终于可以做一会真正的自己,她一个人对着夜色出神,她想象着,现代的亲人,是不是也在忙碌的迎接喜气的新年,或者是否还在为她的消失,而沉浸在思念中。
其实她并后悔來到这里,就像她曾经多么幻想,自己也能穿越一次,当她真的实现了愿望,她只想好好把握这个机会,重新塑造一个新的自己。
只是一切都不会,是你所要的完美,一个已经被塑造定格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不可能为所欲为的,活出一个全新的自己,所以她只能任由宿命的摆布。
郝若初对着冷飕飕的夜色,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思念着远方的亲人,她也被热泪侵占了眼眶,但是她沒有埋怨,只是有点那么委屈。
一个男子的身影,在不远处路过,许是看到郝若初的身影,他走过的身影,又折了回來,那男子好奇的走了过來,直到走至郝若初身后,她却沒有丝毫反应。
“喂!你是什么人,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冷吗?”那男子浑厚而有力的音声,清晰中透着一味温雅。
郝若初被悦耳的音声惊扰,她赶紧忙随手擦拭了脸颊的泪痕,这时那莫名的男子,已经走至她面前,害的她紧忙的转过脸去。
那名男子见郝若初有点不对劲,夜色中,虽然不太看得清她的样貌,但是明显的轮廓,还是清晰可见,他见郝若初别过脸,他又问道:“你是哪个宫的,怎么一个人在这?”
郝若初不耐烦的说道:“我在哪关你什么事,又沒碍着你走路。”
男子打量了一下郝若初,以她的装扮,不像是什么宫人,但是能在宫里,说出这么沒有内涵的话,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所以他又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郝若初气冲冲的说道:“想哪天找我算账啊?”
“君子之怀,不可估量也。”那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可怜,好心询问你一下,你可以不领情,但也不至于以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郝若初懒得去理他那些正儿八经的道理,所以她沒好色的说道:“我看你是被酒冲昏头了,还是在这里好好清醒一下吧。”
郝若初话落,便扭头就走,谁知那男子一把拉住她,又说道:“姑娘留步,咱们好歹也是有缘相识一场,如若不留个姓名,是不是有负上天安排的难得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