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后一边端着茶盏,一边品淡无味的说道:“你貌似已经不是第一次擅闯哀家这里了,说吧,又遇到什么难事了?”
“还是娘娘您最懂臣妾的心思。”朱丽颖娇滴滴的走在慕容太后身旁,轻轻的帮她按摩着。
“是不是还是因为荣妃小产的事脱不开身?”
“可不是嘛;”朱丽颖立马变得气冲冲的说道:“那个薛子荣一个劲的认为,是臣妾想加害她的孩子,这会不是还抓了臣妾宫里一名火柴夫,说是一定要逼问出,是谁人指使他这么大胆去加害堂堂荣妃,臣妾实在是沒有办法,所以才來求娘娘您指点迷津。”
“丽颖啊!”慕容太后很是深重的说道:“不是哀家说你,你什么时候也能像其他人一样,自己捅出的漏子,自己也能大胆的去解决,你以为哀家能给收一辈子的烂摊子吗?”
慕容太后说到最后,明显是带着气恼的语气,对于朱丽颖的秉性,她其实早就想弃之,但是念在她年纪还下,而且是她唯一的亲信,她也就处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幻想哪天她也能金蝉脱壳,也算是不枉她多年的教诲。
朱丽颖还有些无辜的说道:“臣妾这不是沒想到,荣妃会怀疑到臣妾头上嘛。”
慕容太后依旧是严厉的说道:“你是真沒想到,还是压根就沒想后果?”
“太后~”朱丽颖摇着慕容太后的手臂,娇滴滴的撅着小嘴。
慕容太后也稍稍缓解了一点,她又心平气和的说道:“你老实说,荣妃小产的事,到底跟你有沒有关系?”
“臣妾原本只是想在那个傻皇后身上出出气,哪想事不如所料,最后阴差阳错,让薛子荣坐上了皇后的位置,要我说,怪只能怪薛子荣她贪心不足,她要不是想尝尝贵为国母的滋味,也不至于害自己孩子不保。”
朱丽颖不但沒有丝毫的悔意,且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慕容太后就算再不想,薛子荣产下皇嗣,但好歹也是萧瑾晟的孩子,所以她又嗔怒的说道:“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竟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哀家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
朱丽颖见太后发飙,她也惊慌失措的下跪说道:“太后息怒,臣妾知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太后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慕容太后一脸怒色的说道:“你这句话,哀家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如若丽夫人再敢就犯,哀家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朱丽颖几乎忘了,慕容太后上一次发如此大怒的时候,所以时隔之久,太后又发威,定然是真的触犯到了她的底线,所以她兢兢战战的说道:“臣妾谨记太后教诲,今后定绝不就犯。”
“起來吧。”慕容太后虽说语气温和了不少,但她还是一脸冷色的说道:“说说看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朱丽颖一脸苦恼的说道:“臣妾就是沒有较好的计策,所以才冒昧前來求您点化。”
慕容太后越想越气恼的说道:“有本事去做,难道就沒想过后果嘛。”
“臣妾知错了,您就别再数落臣妾了。”朱丽颖已经是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慕容太后稍作思索了一下,她又说道:“有人看到事发前,在事发地点出现过可疑宫人,那人可是你安排的人?”
“臣妾安排的人,都是宫里的老人,哪知竟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朱丽颖依旧是一副埋怨的口吻,但完全是來自于她内心的本质。
所以她哪里会想到,又会惹怒慕容太后,“你还有脸怪罪宫人,沒把事情办好,哀家真不知道,你这颗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慕容太后气恼的用力点了下朱丽颖的脑袋,朱丽颖是痛的一脸痛苦的表情,但愣是不敢吱声。
慕容太后深叹了口气,又冷言问道:“哀家问你,那名作案宫人,眼下身在何处?”
“那人...”朱丽颖迟疑了一下,她有些担惊的说道:“已经被臣妾解决了。”
慕容太后冷言瞥了朱丽颖一眼,朱丽颖吓的更是埋深了脸,愣是不敢去直视,慕容太后那种充满怒意的面容。
“你下手倒是快,否则那个被解决的人,恐怕就要换做是你了。”慕容太后虽然不满朱丽颖的行为,但是她还能意识到先把罪证灭口,到还算是精明之举,可她又怎会想到,这个法子是郝若初为她指点
朱丽颖原以为,又会遭到慕容太后的一顿怒批,却沒想到,慕容太后完全不是她所想象的态度,但至于她的话意,她还需要听从她的指点。
郝若初把自己身上的嫌疑,全部都推了出去,自己也算是落了一时的清静,萧瑾晟自从那次被她拒绝后,也再也沒有來过,只是时间过得不紧不慢,她也难得放松,在心情不错中,出宫四处逛了逛。
郝若初刚走出凤鸾宫,便听闻有人叫喊道:“小皇子,小皇子...您慢着点,不可冲撞了皇后娘娘。”
原本郝若初倒是沒有在意,但是听闻了自己的宫殿,她下意识的停顿了下來,闻音看去时,只见几名宫人慌慌张张的追着一名孩童,她在仔细看去,那人正是才三岁多的萧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