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名师太,又把那座佛像锁上,然后又一起诵经,不到一小会,才算是真正的结束了祭祀祈福的礼数。
离开那座祠堂后,萧瑾晟和寺院辈位最高的林师太,一起聊了些有关近年來,寺院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前來祭祀的人员。
萧瑾晟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师太,寺院多年沒有进行修建,您看看是否有地方需要重新的改造一下,或者再扩建一些空地,以保寺院常年的清静。”
林师太淡淡的说道:“寺院确有几处需要简单的修复一下,至于扩建,贫尼暂时沒有这个想法,因为这几年來,山上祭祀的人稀少了很多,贫尼不想浪费不必要的资源。”
萧瑾晟停顿下脚步,又转向林师太说道:“大师处处为我皇家着想,乃是皇室的福气。”
林师太颇为慈和的说道:“皇上言重了,贫尼好歹也是这座皇宫里的老人,看着南北朝如此兴旺发达,贫尼也是万般为皇上高兴。”
萧瑾晟浅浅的勾了一下嘴角,随即又转身缓慢的走着,对话陷入一时的沉默,郝若初在旁却不敢说出自己的无聊。
林师太无意中,看了眼正在绕着手中锦帕的郝若初,她垂头丧气,完全一副无精打采的状态,于是她又淡淡的说道:“听说此次祭祀的事,是由皇后娘娘提议,不知是否有此事?”
郝若初压根就沒想到,林师太会突然把话題转向她,所以她根本就沒听他们在讲什么,萧瑾晟见郝若初沒有回答,所以他下意识的看了郝若初一眼。
她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他只能淡淡的说道:“此次祭祀,确实是由皇后提议,而且是皇后说服太后准许,不然朕也沒机会來此。”
林师太平淡无味的说道:“太后娘娘近來凤体可还安好?”
“还是老样子,不过比前两年,可能稍微要少操心很多。”
林师太感慨的说道:“看來太后娘娘还是不能放下。”
萧瑾晟一副忧重的说道:“放下谈何容易。”
“皇上呢?”林师太止步,她看向萧瑾晟,并意味深长的说道:“也还是不能放下吗?”
萧瑾晟一脸暗沉的脸上,泛上一层浓浓的惆怅,他深深的暗叹了一声,又转身对郝若初说道:“若初,你去看看她们祭祀的怎么样了,朕和林师太谈些事情。”
郝若初听闻自己的名字,她才找回无聊的心思,但还是一脸无知的说道:“那我待会去哪里找你呢?”
萧瑾晟略显低沉的说道:“朕不会走远,你们在这里等着便可。”
郝若初感觉到萧瑾晟貌似不太对劲,所以她又说道:“你会去很久吗?”
萧瑾晟耐心的说道:“不会,就说几句话。”
“那好吧。”郝若初貌似有一点不太乐意的语气,不过她看了眼林师太一眼,随即便转身离开。
林师太看着郝若初离开的背影,虽然对郝若初沒有任何的了解,但是郝若初身上那种透明的真实,不是任何人都能伪装出來的清澈,沒有一点杂质,不染一丝尘埃。
“这位皇后娘娘一定非常深得皇上的心。”林师太终于将放在郝若初身上的视线收回,但是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萧瑾晟。
萧瑾晟却带着一味新奇的说道:“师太何以见得?”
林师太淡然一笑道:“撇去身型姿容不说,单凭娘娘的乖巧伶俐,恐怕无人能抗拒这一类怜人的女子。”
萧瑾晟一边慢步的走着,一边自叹的说道:“师太就别挖苦朕了,旁人不知道朕的内心,您还不知道嘛。”
“皇上当真还不能放下那段过去?”
萧瑾晟深叹短嘘的说道:“不是不能放下,而是不能忘怀。”
“哪怕是有一位,如此出众而相像的佳人作伴,皇上还是念念不忘吗?”
萧瑾晟走在一座石峰上,对着脚下的亮丽美景,他却伤感的说道:“她即便再像岚儿,可她始终不是岚儿。”
林师太也走在萧瑾晟身旁,她们都沒有去观察各自的表情,而是都各自对心诉说道:“那皇上在意的,是她不是贞岚,还是您不能把他当成贞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