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颖忽然又指着一旁的小宫女说道:“皇上,是她,是她要加害小皇子,臣妾只是刚好抓住她,臣妾是冤枉的。”
小宫女大惊失色的看着朱丽颖,连连摇头抽泣,愣是不敢反驳。
“皇上,她撒谎。”郝若初放下萧沫,她又走过來说道:“分明就是她想加害小皇子,否则小宫女和小皇子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杀害小皇子?”
朱丽颖抓着萧槿晟的裙摆,苦苦哀声道:“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
萧槿晟福身,一把揪起朱丽颖的衣襟,他俊脸阴冷至极的说道:“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这块青石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皇上,臣妾随您多年,难道臣妾在您心里,就是一个心狠手辣是恶毒女人嘛,皇上!”朱丽颖紧紧抓着萧槿晟,梨花带雨哀怨的哭诉,好像已经完全适应了恐慌的心理。
萧槿晟星眸一深,依旧是阴沉的说道:“你何止是恶毒,你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如果不是顾及慕容太后的颜面,以朱丽颖不择手段的惯性,嚣张跋扈,刁钻刻薄,可以说是她一贯的作风,这种女人,又怎可能在他眼前生存多年。
朱丽颖跌坐在地上,好像死亡已经降临在她面前,只要萧槿晟一个命令,她便会坠入恐怖的地狱。
迎春宫的正殿内,萧槿晟一副盛气凌人般的坐着,郝若初站在一旁,殿内跪着朱丽颖,以及那名畏畏缩缩在发抖的小宫女。
“在朕有耐心听你解释之前,你最好如实说來,不要等着朕去查明真相,那么等着你的,将会是更残酷的地狱。”萧槿晟不高不低的语气,但语气中的冷意,足以渗透人心。
朱丽颖在短时间内,已经谋划出推卸的计谋,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得逞,但她必须一试,总比等死要好。
于是她又处处怜人的哀求道:“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臣妾不知道那碗药水是毒药,都是易少傅开的药方,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真是巧舌如簧。”只见易呈墨从殿外走了进來,他对萧槿晟颔首说道:“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易呈墨?”朱丽颖一脸惊诧的看着他,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感觉,一切都只是一个设计她的圈套。
易呈墨颇为镇定自如的说道:“夫人手握微臣的太医令,在微臣太医院各处游刃自得,您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
“你撒谎。”朱丽颖激动的怒道:“明明就是你派人给本宫送來的毒药,企图想要谋杀小皇子,你竟敢跟本宫狡辩。”
“试问夫人,微臣杀害小皇子的动机在哪,微臣既然想谋杀小皇子,又何须借夫人之手,难道微臣还担心不会被人发现吗?”易呈墨有备在先,所以他异常的淡定,当然,也不失他十足的男人威信。
朱丽颖一双杏眸,被怒放侵占,她凶狠的怒视着易呈墨,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抽他筋骨,都不能泄愤。
所以她怒狠狠的说道:“正是因此,你才故意陷害本宫也受牵连,你简直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卑鄙、恶劣,都是夫人口中的词汇,微臣只求一个公道。”易呈墨依旧冷言冷语,他随即转向萧槿晟又说道:“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说。”萧槿晟冷冰冰的一个字,依旧带着刺骨的冷意。
易呈墨撩起裙摆,单膝下跪,一副严肃的说道:“微臣有罪,还望皇上处罚。”
萧槿晟不温不冷的说道:“易少傅何罪之有?”
“微臣昨夜前來为小皇子看诊,因一时瞌睡大意,不小心把太医令遭人偷窃,由于微臣在权利追找,所以沒有及时向皇上上报,还望皇上赎罪。”
易呈墨的话里带着玄机,萧槿晟不难听出,于是他又问道:“那么易少傅所言,丽夫人手拿的太医令,又是从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