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你皇兄刚刚上位,有很多事情他还不能明白,所以母妃会抽空去帮他分解,这是为人母最起码该做的事不是嘛!”郝若初耐着性子,认真的说道。←,
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她已经很清楚枫儿排斥萧沫的主要原因,所以她也尽量做到以枫儿为主;但是枫儿的性情越加让她难懂。
把萧沫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就罢了,她甚至还发现,枫儿有几次都故意诬陷萧沫行为不当,好在都没有闹出大事,不然后果是不堪设想。
“既然母妃这么说,那您还是去关心您那位未来天子吧,说不定母妃把那位天子哄得开心,将来还能封母妃一个皇太后当当。”枫儿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去看郝若初一眼,而是保持自己自高自傲的态度。
“你……”郝若初眉头一皱,本来是克制不住要发火,但她还是忍住了;因为枫儿近来只要一生气,体内的剧毒便会趁机作乱,所以她只能处处都忍让着他。
“枫儿,你曾经是那么懂事,那么善解人意的孩子,是什么让你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嘛?”郝若初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的你,就像一只凶狠的刺猬,没有人敢靠近你,也没有想接近你;因为别人没有必要被你无情的伤害,但是母妃却不能弃你而去,你知道母妃这颗心已经被你刺伤了多少伤口了嘛!”
郝若初心痛之下,情绪显得有点失望,沮丧;她不忍心去严厉的教训他,却又不想就这样由着他放纵下去,不管他的人生有多远,至少该他懂得最基本的做人道德。
“可是母妃从前也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枫儿,更没有将枫儿比喻成某种东西;您可以把本该属于儿臣的东西分享给别人,您也可以把母爱割舍给别人,可您什么时候想过儿臣的感受;您可知道别人都耻笑儿臣什么?”枫儿板着一张小脸,也有点激动的情绪,他缓解了一下,又道:“他们都耻笑儿臣,说儿臣来历不明,所以母妃不惜擅闯朝堂,当众得罪文武百官,为的就是帮别人的儿子争夺皇位,他们耻笑儿臣非母妃亲生,甚至辱骂儿臣是野种,您可曾想过儿臣的感受?”
郝若初瞬间仿佛被五雷轰顶,藏在枫儿的内心深处,居然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都是杀头的传言,又是什么人传给他的,什么人居然敢有这么大的担子。
“枫儿,你告诉母妃,这些话都是谁人流传出来了的,又是谁人告诉你,你皇兄的位置,是母妃帮他争来的?”郝若初的语气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枫儿失望的冷笑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说出自己内心的委屈,会得来郝若初的怜悯,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的质问。
“母妃不必再问了,儿臣不想说;儿臣也累了,母妃请自便吧。”枫儿说完,便躺在软榻上背对着郝若初。
郝若初见状,自己再待下去,也不会得到结果;但是这件事,她决心要查明真相。
要么这个人就永远消失人世,不然被她查出来,她必定要那些人付出千万倍代价。
郝若初事后分析,能暗中在他们母子之间挑拨的最大嫌疑人,恐怕非得贞岚那边莫属;所以她第一个关注的地点,便是贞岚的岚菱殿。
“娘娘。”
只见小豆子从岚菱殿的后门走出,在四处观察后,匆匆的朝郝若初走了过来。
“查的怎么样了?”郝若初低冷的音声传来。
“据奴婢多日明察暗访,岚菱殿的人个个都守口如瓶,很难从中查到线索。”
郝若初眉眼间泛上一丝凝重,这么大的传言,不应该一点消息打探不到,看来贞岚这次是早有预谋在先。
“她们近来是否有何异动?”思索了半刻后,郝若初又道。
小豆子摇了摇头,“没有,而且非常安静,安静的让人有点感觉不太正常。”
“继续观察,如有情况,立刻来报。”郝若初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就如同小豆子所言,越是看似平静无澜的状态,越是要防备随时可能袭击的怒浪惊滔。
“奴婢告退。”小豆子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又环顾四周,在无人的情况下,迅速的消失在此。
郝若初一个人怔怔的站着,以贞岚不服输的性子,她绝对不可能对储君的位置善罢甘休;而且恶意给枫儿灌输的那些恶劣传言,肯定和贞岚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