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个坏脾气的女人,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你!”月梳影看着她那颠簸的步子,想着方才一定是扭到了,不过她倔强,他也不怜香惜玉,更何况这块玉还不是他的。
“你又知道,说的好像自己跟我很熟似得,我告诉你,最好别跟我套近乎,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疏竹忍着脚上的疼痛,依旧走的飞快,不过这也仅限于风雪小的地方,这一走出來,那真的是有些困难了。
“说的也是,我发现啊,在你身边转悠的就每一个好命的!”月梳影沒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就那么直接溜了出來。
而听了话的疏竹突然停住了脚步,是啊,在自己身边的就沒有一个好下场的,娘死了,弑魂死了,师父……也被自己亲手杀死了,而活着的都为了自己遍体鳞伤,她真不明白,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可以一次一次的从鬼门关回來,不应该活着的,不应该的,疏竹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染了太多人鲜血的双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月梳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饶了饶脑袋,有些尴尬的开口:“我开玩笑的啦,你不要……”
疏竹突然转身抱住了月梳影:“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你别哭了!”月梳影哪里安慰过女子。这疏竹一哭,他是彻底沒招了,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
疏竹朝着月梳影怀中蹭了蹭,抬头一脸坏笑的看着月梳影:“怕了吧,看你下次还乱说话!”
“你骗我!”月梳影假装生气的模样。
“快走吧,再不走要被这暴风雪淹沒了!”疏竹嘿嘿一笑转身继续前行。
看着疏竹的背影,月梳影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很心疼这家伙,那双通红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可是她却依旧可以展现出那般沒心沒肺的笑容,到底是怎样的人生经历,成就了她如今的倔强。
月梳影突然不舍得她在雪中颠簸,直接飞身将她抱起。
疏竹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却沒有反抗,因为他不会伤害自己。
回到小屋,疏竹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冲到的炭炉旁,口中嚷嚷着:“冻死我了,冻死我了,突然好想春季!”
“有沒有这么夸张,我倒觉得这雪景挺美的!”月梳影走到洛尘的榻边,伸手给他号了一下脉。
“他怎么样了?”疏竹立马跑了过來,一脸期待的问道。
月梳影起身,一挥手,其中一柜子打开:“别管他怎么样了,去选件衣裳换上,我可不想照顾小灾小病的。”
“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出去?”疏竹直接翻白眼,什么叫小灾小病,这风寒在人类的世界里如果医治不及时也会死人的好吗,而她现在显然跟凡人沒啥区别。
“看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出去的,我还要给这家伙运功呢,你爱换不换!”月梳影上榻,将洛尘扶起,不过他还是一挥手放下了帘子。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疏竹还以为他要对洛尘干嘛呢,两个大男人在榻上还放帘子。
疏竹确定月梳影沒有偷看,随便拿了一件素白的衣裳,快速的换好,见月梳影还在运功,她便欣赏起他的衣裳來,最终一个结论,真是什么样的都有……特别是那件打了无数补丁的乞丐服,真是让她大开眼界,这家伙到底平时是用什么勇气穿出去这些衣裳的。
“看够了吧,看够了就过來!”月梳影站在那看着疏竹捣鼓着他的衣柜,还一直摇头嘘叹,真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呀,你什么时候好的?”疏竹回身,见那帘子都挂回去了,“洛尘怎么样,有沒有事!”
“反正死不了!”见疏竹不过來,月梳影只好自己走过去了,二话不说直接将疏竹横着抱起。
“你干嘛,放我下來!”疏竹真是被这家伙郁闷到了,这都什么情况,怎么动不动就抱人的。
月梳影压根不搭理她,反正她的力气是沒办法挣脱的。而且两三步就到了,直接将人放在榻边坐下,而他自己却直接拉了个垫子坐下。
疏竹还沒弄明白怎么回事,脚直接被抓了起來,鞋袜已经被脱了,而那红肿的脚裸也暴露在眼前。
“我去,怎么肿这么高,我就说怎么这么疼!”疏竹一阵感叹!
月梳影瞬间满脸黑线,这女人是猪投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