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利文露出的笑容,巴蒂斯特似乎有些明白周利文的意思了,不过这事他个人是做不了主的,必须先和他叔叔商量一下才能回复。何况,巴蒂斯特更清楚,贝尔——诺基亚联合公司真正的话事人正是坐在自己面前的周利文,周利文一方面拒绝了自己提出的和or合作的要求,可同时又把贝尔——诺基亚联合公司推了出来,这葫芦究竟卖着什么药？
接下来的一些时间,两人再也没提这件事,而是就着其他话题闲聊了起来。聊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巴蒂斯特起身告辞,急急回房间找他叔叔去了。至于周利文,等雪茄全部抽完就回到了茶室那边,和离开前一样,林雅宣依旧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不知明的钢琴家的演奏,见到周利文回答,冲着他笑笑,随后一起坐着渡过了这个悠闲的下午。
晚宴是酒会式的,其实这也是沙龙的一部分。参加聚会的成员可以在酒会上随意交谈,并且通过老友认识一些新的朋友。
第一次参加的周利文夫妻在这里见到了几个熟面孔,作为商界名人,周利文和欧洲商界也是有着来往,一些著名大财团家族成员也认识一二,至于有些老牌财团的当家人,虽然没有接触过,但相互之间也曾耳闻,再加上赫伯特伯爵的介绍,周利文夫妻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圈子,和他们轻松地交谈起来。
“周先生,这次多亏你帮忙了,赫伯特的运气不好,而且他这个人的脾气也有些……呵呵,作为他的老朋友,我向你表示感谢。”一位来自英国老牌财团的绅士很是客气地和周利文握了握手,真挚地说道。
当然,这时候赫伯特伯爵恰好和位老朋友去了一边,可就算这样,这位名为查理的老人还是压低了声音向周利文道谢。
“没什么,作为伯爵的客人,顺手帮主人一个忙是应该的,何况,对于席勒古堡我的确非常喜欢。”周利文微笑着回答道,但他表情中同样露出疑惑。
查理见周利文有些不明白,这才轻声解释了几句,等听完对方的解释周利文才恍然大悟。欧洲的贵族们基本都是互通婚姻,贵族和贵族之间往往都有着亲戚关系,就像查理爵士,他和赫伯特伯爵的祖上,也就是老伯爵的爷爷辈是亲戚,赫伯特伯爵的祖母就是查理爵士的姨婆,所以从这一点而言双方算得上是表兄弟。
而且,查理爵士同样是赫伯特伯爵的保险公司股东之一,只不过他所占的股份并不多,所以在这一次事件中损失不大,以查理爵士的家底拿出这些钱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作为亲戚,查理爵士非常清楚自己这位表兄的脾气性格,虽然席勒家族的辉煌时代早就过去,可以席勒家族的底涵,在贵族圈中还是小有名气的。对于保险公司的损失,赫伯特伯爵完全可以向朋友们借贷,可作为贵族的骄傲和赫伯特伯爵顽固的性格,他认为这是一种羞辱的方式,从而拒绝了这种做法。
为解决问题,赫伯特伯爵情愿出售自己的古堡,以度过难关。但要出售这样的古堡,对于贵族们而言并不容易,因为古堡的特殊性,这种产业就算购买下来非但不能得到任何利益,反而每年还得掏一大笔钱进行维护,欧洲的贵族们,大部分除了自己家族遗留下来的古堡以保持完整,许多人绝对不会像赫伯特伯爵那样去精心打理,甚至一些人为节约这些费用情愿把古堡废弃,甚至以一欧元的价格进行转让。
假如不是周利文出面购下席勒古堡,那么赫伯特伯爵所做的选择就更少了,甚至还能为家族放弃他一生的坚持和尊严。这对于贵族来说,名誉和尊严是比生命更为重要和骄傲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周利文购下古堡后又邀请赫伯特伯爵成为托管人,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正是因为这点,查理爵士才会如此对周利文表示感谢。
周利文得知内情后并没有居功,也没有过分客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后就对此事闭口不谈,和查理爵士聊起了商业方面的事。周利文这个态度,让查理爵士更为赞赏,当得知周利文的产业中还有银行和投行方面的业务,查理爵士饶有兴趣地询问起具体的细节,尤其知道周利文的支付宝网络银行后,对于这方面不是很清楚的查理爵士一开始只是礼节方面的咨询,可当听周利文逐渐述说网络银行的各种功能和在世界各地的发展情况,尤其是中国的拥有用户数量等后,他不由得有些动容了。
“说实话,像我这样的老人看来的确有些跟不上时代了。”查理爵士自嘲地笑笑,顺手中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来,见到这款手机,周利文同时也笑了,因为对方使用的就是or的最新产品。
“你瞧,虽然我使用了你的手机,可是对于我来讲这只不过是打电话的工具,最多再加上收发邮件的功能。对了,你刚才提到的那款网络银行支付程序手机里有？能不能向我这个老头子展示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