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院正,可有医治之法?”皇后开口,不卑不亢,不怒不威,却是一派大气。
“这……且容老夫想想。”这欧阳仁在殿中踱步,听完欧阳仁刚刚所说,知道这柔妃得的是瘟疫,而刚刚欧阳仁又是替柔妃把过脉,众妃子、贵人仿佛欧阳仁已感染了时疫一般,急急让开。
更有甚者,竟是慌忙向皇后告称疲乏回宫。
皇后自是准了。这贪生怕死本是人之长性,也不需过多苛责,有了这第一个,便有了第二个。
等到这想走的人都走光了,这大殿之中空空荡荡的,却只有皇后、秦萧、靖榕、文音、宸妃几人。
出于靖榕意料之外,这文音竟是不怕,反而是留在了殿中。
文音见靖榕奇怪地看着她,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便在靖榕耳边轻轻回话道:“靖榕不怕,我也不怕,靖榕在哪里,我也在哪里。”
听完这话,靖榕心中很是感动,却亦有一股痛楚滋生出来……
那欧阳仁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再为柔妃把了把脉后,又验了验柔妃舌苔,那柔妃舌苔泛白,还带着一丝黑气:“微臣先用针灸之法,逼出柔妃体内时疫,再以汗蒸之法,将余下时疫蒸出,再辅以药酒,想来可以将时疫完全祛除。”
欧阳仁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很快便想出了方法。
那秦萧听完亦是松了一口气,便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可哪知一个不慎,脸上面具落下,发出清脆之响。
只见那秦萧肤色极白,仿佛凝脂,眼珠极黑,仿佛珍珠,嘴唇极粉,仿佛初荷,鼻梁极挺,仿佛山峰——那是一个太美太美的美男子,比靖榕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
可那美,却含着俊,他眉峰极挺,脸亦微含棱角,虽是带着稚气,带也不妨他是个绝美男子的事实。
——那是靖榕第一次见到秦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