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遥拿起帝君的一直手,将手腕朝向自己,再以那把刀将伤口割开,帝君久病,身上皮肤如老年人一般,且上面生了硬皮,想要将皮肤割开便是要费一番功夫,而那把刀,却是轻轻巧巧便割开了帝君皮肤,刀之锋利,却是先出一条血线,却不见血液流出……
许久之后,才见那血流出来。
“你们且离得远一些,那侍人没说错,亦未骗人,这毒存血液之中,若是你们沾到了,可能会被传染也说不定。”可她虽是把话说的这样明白,却依旧无人退后一步。
那花遥如靖榕般,将血液装进一个琉璃瓶子里,再以呼吸吹着帝君伤口——那伤口上并未洒什么奇特药物,却没想到几次呼吸之后,伤口竟是缓缓凝结。
众人惊呼神奇,而靖榕却是明白,神奇的,并非花遥的医术,而是那柄刀,此刀乃是雪山上陨铁做成,触之极冷,又加工的极其锋利,在萃以一些止血圣药,割开人身体后,人感觉不到疼痛,若是小伤口,那伤口被割开口片刻就好了。
——其实为取帝君血液,何必要用此刀,只是靖榕知道,这后宫佳人未必全然形容她,所以这花遥才露这一手,看似神奇,实则说破,却又非关花遥医术。
只是后宫之中,对勾心斗角权术倒是无人能出其右,可这江湖医术对后宫之人,却是无所必要涉及的东西,所以花遥才能将众人骗过——只是骗不过靖榕。
将那破药箱打开口,只见里面一格一格的小格子,那药箱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一格一格的格子打开后,里面有些是干草药,有些是药粉,还有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便不足一而表,只见花遥拿出一瓶药来,里面倒出的是无色药水,那药水混合到帝君血液里,啥时间,那红色血液化成无色透明,而后妃之中,却是传来一声惊叫。
——无他,只是因为那变成透明无色的血液里,游动着一粒粒只有芝麻大小的白色的虫子,那虫子可爱,仿佛缩小的蚕宝宝一样,只是不过取了十滴帝君血液,可那瓶子底部却是密密麻麻都是这样的虫子。
却那虫子虽是通体洁白,可脑门上却又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粉色血线,只见花遥从药箱里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帝君床榻上,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枚银针来,那银针极白极细,足有一根手指长短,一段还雕着只小鸟图案。
花遥以针轻轻放入装有帝君血液的琉璃瓶中,放入银针之时,这因为却无半点变色。
“这银针未变颜色,可是说帝君并未中毒?”宸妃见花遥医术神奇,便是开口一问。
花遥手上动作半分不乱,亦未看宸妃,未看帝君,只眼睛盯着那琉璃瓶说道:“这银针试毒,只能试出帝君身上是否有中砒霜之毒,这世上毒物千万种,倒不是每一样都能由银针试出的。”
她将银针在透明血液里搅动了几下,又拿了出来,可若是仔细一看,倒能发现这银针针尖上,戳着一只如芝麻大小一般的白色虫子…